的开口,谢蕴刚来就想走,就这么不想见他?你去撷芳殿找祁砚的时候怎么那么积极?

殷稷烦躁地折断了一根狼毫,语气不自觉恶劣起来:“朕有些想尝尝你的手艺了,去做点东西来吃。”

谢蕴面无表情地拒绝:“奴婢手艺粗糙,若是因此损伤龙体奴婢担待不起,皇上想吃什么还是命御膳房送过来吧。”

拒绝?

殷稷脸一沉:“朕就是想吃你做的,你听不明白吗?”

“我碰你你都嫌……”

谢蕴下意识开口,可说到半截就戛然而止,她还是没办法把那么羞辱的话说出来,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碰一下殷稷都嫌脏,她做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何况她还急着去接秀秀,那小丫头心眼实诚,不会得罪人的,这次应该又是被她牵连了,她不去看看心里不安。

眼见她迟迟没有下文,殷稷狐疑地看了过来:“你刚才要说什么?”

谢蕴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扭开了头:“奴婢忘了怎么做了。”

这理由找得太不走心,殷稷的脸瞬间黑沉下去:“那就去学!谢蕴,别挑战朕的耐心。”

耐心?你对我何曾有过耐心?

谢蕴心口钝痛,却终究懒得再做口舌之争。

秀秀那边不能去就不去吧,反正德春已经过去了,他也是御前伺候的人,又是蔡添喜的干儿子,宫正司应该不敢为难他,而那些冤枉秀秀的人,想查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奴婢明白了。”

她躬身退了下去,笔直地去了小厨房。

殷稷却微微一愣,很有些意外,谢蕴这就算了?不应该啊,以往她都会继续犟嘴的……看来这次的事她的确是得到教训了,那日后应该会听话许多。

他心情愉悦了一些,放松靠在椅背上等着谢蕴的手艺。

蔡添喜一进来就发现他心情不错,下意识也跟着高兴起来:“皇上,祁大人来了,说在御书房等您。”

这时候过来,想必是要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殷稷轻松愉悦的心情戛然而止,起身就要往外走,可又想起来谢蕴还在小厨房给他做东西,这一来一回恐怕都凉了。

他脚下的步子顿时有些迈不开。

要不吃了再去?

可为了一口吃食就让朝臣在御书房里等不太像话,他还不想做个昏君,何况这件事至关重要,若能处理妥当,日后大周朝堂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民间只知世家不知君王的积弊也能逐渐革除。

还是去吧,可……一年都没吃过谢蕴做的东西了。

殷稷内心挣扎,蔡添喜没办法窥探人心,只知道自家主子忽然僵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许久都没动弹一下。

他有些茫然:“皇上?”

殷稷被迫回神,脸色有瞬间的狰狞,最后还是坐了回去,不情不愿道:“将祁砚传到这里来吧,朕在这里见他。”

蔡添喜有些惊讶,月前殷稷让祁砚最近不要进宫的画面还十分清晰,他十分清楚的知道殷稷当时是很抗拒祁砚来这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把这个禁令解了?

莫非是国事当前,顾不得那点私人恩怨了?

他看了眼殷稷,顿时觉得对方的形象伟岸了起来,他忙不迭应了一声,亲自去御书房将祁砚传了进来。

对方显然也顾不得之前那点小矛盾了,进门时神情肃穆,手里拿着一摞答卷:“皇上,此次科举虽然并无人泄题,可的确是出了岔子,这是此次三甲的答卷,这是相同名字两年前诗会上的诗作,请您过目。”

他分别将几张答卷递了上去,殷稷一一扫过,虽然早有所料,可事情被验证的时候,他仍旧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放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度,还有没有朝廷?!”

祁砚静静看着殷稷发作,等他稍微冷静了一些,才再次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皇上先看看这个吧,事情比臣预计的还要麻烦。”

殷稷眉头紧皱,世家牵扯进科举舞弊里,这么大的丑闻,还有什么会比这个麻烦?

他垂眼去看祁砚刚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首情诗,措辞颇有些放浪淫靡,很不堪入目,他越看越嫌弃,若不是这东西是祁砚递过来的,他已经撕碎扔了。

但等他耐着性子看到最后的时候,目光就顿住了,因为落款写的是萧敕两个字。

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翻开下一张,果然是当年萧敕参加科举时及,字迹和那首情诗虽然有些相似,但能看出来并不是同一人所写。

他自奏折里找出最近萧敕呈上来的,为萧宝宝求情的折子,翻开比对了一下字迹,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怪不得世家后嗣中举者每年愈增,怪不得寒门子弟多年来无人入仕,原来如此。

这场舞弊,竟然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之久!

他脸色铁青,又想起来之前江南雪灾,竟逼得刺史借请安折子才能将灾情上报,这些蛀虫,真是太嚣张了!

“皇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