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孤陋寡闻,不知凌伯大名,适才失礼了。”

“但凌伯未至关中,不知内情,大发厥词……失言失言,凌伯勿怪。”

“当然了,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凌伯眯着眼盯着李善,“听大郎所言,足下乃是秦王麾下英杰?”

“小子虽得秦王赞誉,但未入秦王府,今日坦然直言,还请凌伯指点。”李善接过郭朴递来刚煮的热汤暖手,“去岁,秦王扫荡中原,攻灭郑夏,生擒夏王并王世充,力劝圣人怀柔,可惜……”

“当然了,此事众说纷纭,不可断定,但自那之后,陕东道风平浪静,而河北道纷乱频频。”

顿了顿,李善抢在凌伯之前补充道:“年初秦王征伐河北之前,遭闲置数月。”

凌伯一怔,片刻后点头道:“是了,秦王军功盖世,却偏偏是次子……否则也不至于刘黑闼纵横河北半年,唐军丧尽,才让秦王出征河北……”

“陕东道……乃秦王心腹掌之?”

啧啧,李善有点佩服,这人心思转的好快,“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乃秦王亲领,仆射乃蒋国公,尚书左丞于学士兼秦王府从事中郎,尚书右丞韩先生亦兼秦王府从事中郎。”

一旁的郭朴听不懂,但苏定方、周赵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陕东道风平浪静,显然是官员奉李世民之命怀柔,而河北道……不归属李世民的势力范围,窦建德又曾经屡次大败唐军,圣人李渊下令斩首,又搜捕窦建德余部,这才惹出了刘黑闼起事。

“王世充流放,偏偏夏王……”凌敬言语间犹有怨恨,“同安夫妇、徐世绩徐盖、李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