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童颜确实睡得舒服,身体不痛,也没被那个男人手脚并用缠着。

她起床,先找了条漂亮的碎花连衣裙在卫生间换上,头发高高束起,用粉底液遮住红肿的脸和脖子上的草莓印,还臭美地抹了点橘色唇釉。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小嘴吧唧了两下,简直美极了。

整装完,她哼着小歌,去到客厅拿上周强送过来的衣裳。周强也瞧着她今天变了个人,稍稍打扮一下怪好看的。

返回卧室,童颜一鼓作气,将袋子里的衣服倒在床上。然后取出衣柜里的所有衣服,连袜子都不落下,做足了离开再也不来的架势。

甚至,每迭好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她就要看眼靠在床上的男人,不满他磨磨叽叽怎么还不换衣服,有啥好盯着自己看的。

随着行李箱被装满,她擦擦没有汗珠的额头,接着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跟自己加油鼓劲,又像是在庆幸终于要脱离苦海了,然后毅然扣上了行李箱。

最后,心爱的包包挂了满身,童颜拖着行李箱,怀里抱着猫咪玩偶,站在床边,“走吧走吧。”

男人眯眼睨着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去相亲。于是他夺过玩偶扔到一边,还贴心地帮她把包一件件取下。

眼见名贵包包被粗鲁地扔在地上,童颜急了,从他手中拽过包袋不撒手,“干什么!”

只稍稍一用力,江屿连人带包拉了过来,“叫你收拾行李,你打算把整个家都搬走,化个妆当作告别仪式不过来了?”

说的什么话,她又没有搬家具。

“过来的过来的。”童颜俯着身撑在床上,看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这些都是我自己买的。”

“用谁的钱买的。”

童颜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给的,难道要我还?

她用力呼吸,手一松,还带着点点怒气,把包推到他怀里,然后撇过头不说话。

有关钱小猫就会不开心,生闷气模样最可爱。江屿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亲了口黏糊糊的小嘴。

不料被童颜反口咬住,但很快松开牙齿,在他唇上留下橘子味的唇釉,让人心头发痒。

可惜小姑娘化好妆了,弄花了可得要哭。江屿压下胸腔的燥热,全身赤裸下了床。

那胀得好似要炸开的巨物惊住童颜,她慌张跑了出去,心想他该不会憋了一晚吧?

以她对他身体的了解,大抵是不可能的,许是没吃药害怕自己叁分钟暴露。

“嗯嗯!”童颜对自己的想法很自信,点点头,收拾起小洛的衣物。

离开前,她抱着猫咪玩偶,站门口回看了眼安静的公寓。

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要走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舍,餐桌上的向日葵花前两天才买的,不浇水就会枯竭。

童颜叹口气,对着那盆花挥了挥手。

感性的气氛没两秒就被打破,江屿冷声说:“和谁告别呢。”

童颜立刻转过身,撞上他极不友善的眼神,她心虚地掠过他身旁,“仪式感嘛,你什么都不懂。”

好在他没有说什么,童颜握拳暗暗打气: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要给颠公保留好印象,不能再被抓回来。

机场。

童颜原以为江屿给她订了机票,走正规程序坐飞机离开曼城,却不料空旷的机场上,只停了一架改装过的湾流gv。

这样她不就是偷渡回国,不过海关被人发现,可是要抓起来的。

当看到健全无损的小洛站在舷梯前,童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立刻挣脱男人搂着她肩膀的手臂,蹬着两条纤细的腿奔过去。

裙摆摇曳,裙面的小碎花因她的动作变得生动。

好在穿的长裙,短一点得走光。江屿摘下墨镜,“童颜。”

快乐奔跑的女孩儿脚步顿住,转身见男人朝自己招手,神情瞧着没有不高兴。

童颜松了口气,暗暗抱怨他动不动叫名字,没病都得吓出心脏病来。

她又迈着小步伐走回去。

走到跟前,童颜这才发现江屿脖子上空空的,而下一秒,他结实的双臂越过她的肩膀,视线随之被裸露在外的胸膛遮挡。

胸前一凉,他那枚随身佩戴天珠,居然戴在了她脖子上。童颜仰起头,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不解地眨了眨眼。

“佑你出入平安。”他说,“北城天寒,下飞机前记得穿上衣服,到地方了就给我打电话,不准忘记。”

“嗯嗯。”她点点头,捏着天珠好奇地打量,能值不少钱吧。

转念一想,他是不是认为她还会回来,所以这东西到时候要还,暂时给她戴着。

童颜犯难了。她不能要他的天珠,可是取下来还给他的话,肯定会起疑的。

江屿持着给她佩戴的姿势,看了几秒,轻声问:“还过来吗。”

她猝然回过神,怔怔地看着他。

风吹过,男人额前的碎发轻轻扬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