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江屿回到公寓,看到床上熟睡的人紧紧攥着鲨鱼玩偶,而里面的棉花被扯了出来,散落一地。

他把玩偶拿开,不住瞧见那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只怕是哭了几个时辰才睡下不久。

一想到这眼泪源于让她生个孩子,亦或是因为其他人,江屿心里霎时不满。他冲了个澡出来,床上的人就醒了。

童颜睡意惺忪地望着他胯间的浴袍,声音沙哑:“小洛呢?”

江屿扫了她一眼,看到他不关心去了哪里,有没有受伤,张口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天亮送你们上飞机,她先过去了。”他大剌剌地躺到床上。

牛奶沐浴露裹着男性气息扑鼻而来,童颜习惯性地往旁边挪了挪,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搡到了怀里。

“躲什么。”

稚软的脸蛋撞上他的结实胸膛,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童颜慌慌张张辩驳:“没、没躲。”

她微微仰头,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周末不是江爷爷生辰吗,怎么突就要送我们回去了?”

江屿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之前催着要看妈妈,现在不着急了。”

“不是这样。”童颜又把头低下,没见到小洛人就罢了,东西都没收拾就让她离开,总感觉太仓促了。

秦隐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姗姗还好吗?”

说了叁个人名全与他无关,江屿脸上愈加不悦:“拳赛停了,让你见到人却把警察招来,损失几百万,得和你好好算下这笔账才行。”

说不得两句话就不耐烦,还把债务赖她身上,童颜也是有点起床气在身上的,当场就背过身去。

“赔给你就是。”

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说什么。”

江屿看到她削瘦的后背。

她还生气了。

等了叁秒,不见人转过来也不见说话,他按住肩把人转过来,“问你话,耳朵不好使就装个助听器。”

“不要!”她在瞬间变得乖巧:“我说……我会把钱给你的。”

江屿好笑,“你哪来的钱。”

钱都是他给的。但童颜有理有据:“给你生孩子,你不得给我钱吗?”

意思就是说,两码事可以用钱抵扣,不介意某一方多给钱。

扯来扯去,把生孩子变成交易。

“要多少。”问出口,江屿瞬时就看到那双眼睛亮了亮。

“你觉得…”她抿抿唇,把难题抛回去,“值多少。”

江屿竟真思考了起来,半晌才回应:“看你给我生几个。”

“几个!?”前一秒童颜还满怀期待,感慨他挺好说话的,以为临走前能捞笔大的回去混吃等死,这会儿瞳孔地震。

那张脸蛋上满是震惊,震惊里还带着点恐惧,这演技一如既往的差劲。江屿睨着她,“不是说,我要几个都可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童颜眉头越拧越紧,那是她情急之下随口哄人的,做不了数。但听他这么说,警方那边应该是没问题吧,不然他现在不会这么好性子和她说话。

童颜稍稍落下心,往被窝里缩了缩,“那我也不是母猪,一胎生不出几个。”

一胎生不出可以多生几胎,但女孩儿身骨太瘦,先好好养养。

他好说话得很:“那就先生一个玩玩。”

“……”童颜无言,忽见他凑了过来,这大半夜的又得折腾。

最后一晚了,忍忍也就过去了。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得给对方留下美好印象,就当是离别之际的“分手炮”吧。

这样想,她做好心理建设,双手圈住他脖子,十指没入他的发丝,感受他吻上她时的野蛮和炙热。

江屿吻的沉沦,舌尖纠缠不分彼此,生涩接吻的童颜亦是让他差点被欲望左右,差点丢失理智,贪念这方情色陷阱。

他不由想,如果她知道自己被利用,知道信任的宠物背叛了她,知道邢珊生死未卜,会怎样?

只怕会更加笃定一走了之的心。

“童颜。”他叫她,双唇相贴看着她闭合的双眼。

她立即睁开眼,“怎么了?”

江屿启唇,压抑浮动的话语厮磨着她的唇瓣:“准你回去玩一星期,每天给我打电话。”

童颜愣了下,“你不去了吗?”

“父亲寿辰,我得陪他。”江屿靠在了她的肩头,轻轻啃咬,怀里是最令他安心的味道。

火热的手掌游走在她的小腹,紧接着湿滑的舌头舔过,脖子一疼,他独裁者般在她颈间打上烙印。

童颜微微颤栗,细声商量:“可以不用屁股吗。”

太疼了,与其用那姿势,还不如让他闯红灯。

听到这说,江屿从她肩颈抬头,语气沙哑含笑:“来例假不会受孕,你怎么老想着要做爱。”

童颜原本想和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