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甚至会提醒李善。

柴绍打了个哈欠,他如今执掌宫禁,节制北衙禁军,昨晚很迟才睡,今儿一大早被妻子叫起来,又忙活了一上午,实在是困得紧。

看妻子皱眉苦思,柴绍随口道:“反正怀仁自己说了,仿薛家兄弟先例,天策府那边有凌敬,东宫那边也有人手……你担忧什么?”

“虽先后有顾集镇、苍头河、泾州数战,但商路没有断绝。”柴绍继续说:“东西两市多有胡人……你可别忘了,最忌惮怀仁的可不仅仅只有裴世钜。”

“胡人?”平阳公主眨眨眼,“是突厥?”

“前后三任可汗兵败,被追杀的这么狼狈,光是汗旗就缴获了四面,据说大唐邯郸王之名在草原令人闻风丧胆,可止小儿夜啼。”柴绍笑道:“你让都布可汗、突利可汗如何不恨?”

顿了顿,柴绍补充道:“应该不会是突利可汗……之前泾州一战被怀仁放归,应该是阿史那·社尔,此人的确如怀仁所说,有些韬略。”

平阳公主想了会儿才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丈夫坐在那儿已经头垂了下去,还一点一点的,不禁失笑道:“回屋睡会儿吧,晚间还要巡视皇城。”

“呃……”柴绍强行睁开眼皮,牢骚道:“还不是怀仁……选谁不好,非要选某!”

“不选你选谁?”平阳公主一瞪眼,“苏定方、窦轨都随军出征,张瑾年迈,难道让罗艺来节制北衙禁军?”

柴绍哭笑不得,拱手认输,妻子坐月子结束之后,元气恢复,现在精神好多了……而且他也心里有数,天台山一战,虽然不是自己的锅,但自己没能及时赶到,在李渊眼里也是扣分了的,李善也是好意。

“对了,大郎、二郎学业如何?”

平阳公主随口问了句,柴绍又是一阵牢骚……大意就是,李怀仁那不是个好人啊,将两个儿子都带野了,现在屁股上跟长了疮似的,在书房里压根坐不住。

“以后就让怀仁这个舅舅管着。”平阳公主抿嘴一笑,“不指望大郎、二郎日后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但也要能学来一两样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