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恨死我了。”

“不必如此悲观。”花酌枝把沈碎溪的话给萧见琛说了一遍,又安慰道:“碎溪能这样说,一定有他的打算,若陆繁能通过碎溪的考验,也算好事一桩。”

可这番话还不如不说,萧见琛一听,两眼漆黑,喃喃道:“完了,完了,陆繁自小就是个急性子,怎么忍得住?”

花酌枝却不这么想,“若他连这点都忍不住,那他如何得到碎溪的认可?”

萧见琛撇嘴:“你不懂,在喜欢的人跟前,鲜少有人能当那柳下惠,前日若不是你把我捆起来,我也是忍不住的。”

花酌枝好奇:“柳下惠是谁?”

“……”萧见琛脸色一黑,“反正不是我。”

说完又故意做作地撒起娇来,“枝枝,我不想回去,我想同你待在一处,我们去塔里,去河边,去神殿,去哪都行。”

花酌枝指指楼上,“没说叫你回去,你不是一直想爬我的小楼吗?今日便叫你爬一次。”

萧见琛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又收回目光,“这好像是我的小楼。”

“我先进去,你待会爬上来。”花酌枝看看萧见琛,犹豫问道:“还是说,你想要我爬你的小楼?”

“你爬我的小楼?”

萧见琛脑子一热,眼前浮现花酌枝来敲他窗的画面。

到时花酌枝还会在他窗外挂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是专属于南疆大祭司的,只有花酌枝才有,只要在此路过的都知道他们昨夜做了什么。

于是他万分激动点了点头,“爬!”

【作者有话说】

沈碎溪:以后你就是我的狗,知道了吗?

陆繁:汪!

帮我脱了吧

花酌枝抿嘴一笑,“那琛哥哥先上去吧。”

萧见琛撒丫子往楼上跑,跑进自己房中,先是把屋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悄悄打开窗子往下看。

“枝枝,枝枝……”

听到萧见琛的声音,花酌枝抬头看去,“琛哥哥,怎么了?”

萧见琛探出半颗脑袋,四处打量片刻,又压低声音,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枝枝,这连棵树都没有,要不要我拉你上来?”

花酌枝疑道:“要树做什么?”

“要树自然是——”萧见琛话音未落,只见花酌枝平地起跳,双手勾住屋檐一翻,有什么东西从窗子里飞了进去。

萧见琛:“……”

花酌枝走到床边坐下,晃了晃双脚,歪着脑袋看他,“琛哥哥喜欢什么树?明日我叫王文才在你窗前种一棵。”

萧见琛瞅瞅花酌枝,又看看窗外。

“琛哥哥怎么了?”

萧见琛摸摸鼻尖,走回床边,“没、没什么。”

花酌枝身子稍稍后仰,双手撑在床上,而后慢慢翘起右脚,沿着萧见琛的小腿缓缓往上。

萧见琛:“……”

“枝、枝枝……”他狠狠吞咽一下喉咙,眼珠子随着花酌枝的脚逐渐上移。

脚尖最后抵在萧见琛大腿上,左右摇摆着蹭了两下,花酌枝抿起嘴角,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绯红。

“琛哥哥,帮我脱了吧。”

萧见琛轻轻握住花酌枝的脚腕,将鞋袜一一去掉,他来不及看那白玉似的脚丫子,而是着急忙慌跑去窗边,将那只鞋挂在外头。

花酌枝眨眨眼,“琛哥哥这是干什么?”

萧见琛还嫌不够,他又跑回来,将花酌枝另一只鞋也扒了,一起挂了出去。

花酌枝:“……”

萧见琛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枝枝,这下他们都知道了!”

花酌枝问:“知道什么?”

萧见琛语气激昂:“知道是你爬了我的小楼!”

“他们当然知道。”花酌枝百无聊赖晃着脚丫子,却用无辜的语气说着狠厉的话,“他们还知道,这个小楼只有我能爬,若是哪个不要命的偷偷爬上来,第二天我就送他去见天神。”

萧见琛一把捂住胸口,激动到眼眶湿润。

枝枝今日怎么这样霸道?

花酌枝放完狠话,从小挎包中掏出一本崭新的画册,跃跃欲试,“琛哥哥,我们今天看这本。”

天色微曦时,一场情事终于结束,累了一夜的花酌枝刚刚睡下,房门便被轻轻敲响。

萧见琛“蹭”地一下坐起来,光着身子来到门边,小声询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