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承消息还挺快,前脚刚知道,后脚就来找她事情了。

温听序不觉得自己要向他解释什么,反而将计就计,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狡黠之色: “解释什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看不惯她,所以动手了,你心疼了?”

她便要说这种话来刺激他,最好在他心里,她可以是一个坏女人的形象,联姻的合同没剩下多长时间了,她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段日子,最后毅然决然,和这个跟他纠缠了两辈子的男人断个干净。

“我心疼一个陌生人做什么?”他声音突然柔下来,宠溺万分, “倒是你,伤着没有?”

傅延承比她想象的要聪明,或者换句话说,他比她想象的要了解她,以至于在看到网上传飞了的高清视频后,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坚信,一定是苏缡先招惹的温听序,否则,她不可能做到这步田地。

温听序也是个聪明人,自毁声誉的事情她一般能避则避,除非忍不住。

所以他问她伤着没有那刻就明白,她才是一开始的受害者。

面对全网质疑,最后来主动相信她的居然是她最讨厌的人这种场面,温听序无所适从,回答的话卡在喉间出不来。

“你就是想问这个?”

“不全是。”他顿了顿, “有点想,听听你的声音。”

大概是趴着的,傅延承的声音有些闷,鼻音也浓得不像话。

“你感冒了?”温听序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句询问。

她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傅延承也乱了阵脚,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带有亲密意味的交流了,温听序上一次这样关切询问,还是上辈子沉溺在恋爱脑世界里那会儿。

这是他奢求不来的一句话。

“有点儿。”傅延承本来打算不提及了,谁想温听序来主动问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觉得温听序会心疼他,哪怕一点。

所以现实很骨感,也只是他觉得而已,温听序抿嘴,思索道: “那就麻烦了,在你退烧之前,少跟小璟接触,别把感冒传给他了。”

“……”真心错付。

温听序还想找个什么理由把电话挂了,天助她也,又一个电话播进来,看见备注的那刻她立马清醒,只随口敷衍傅延承: “还有事,挂了。”

没等对方来得及给任何反应,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温听序转出去接上另一个,方才漠然的神色一扫而空, “喂,哥。”

电话那头沉寂片刻, “如果你想清楚要这么做,明天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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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等几天还是短小的一章,明天一定搞个长点的更新!么么啾

约见的地点离酒店不远,为了不引人耳目,温听序也没叫车,甚至没让柳青跟着,徒步几个拐角进了餐厅。

帽檐压低,上了二楼,餐厅里人来人往,鲜少有人注意到她。

等她落座时,送点心的服务员恰好过来,刚要张嘴说话被温博州一个手势叫走。

“很久没跟你一块儿好好坐着,吃顿饭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爱甜,擅自点了几盘甜糕。”温博州感慨道,边把糕点朝温听序推近。

如果非要论情谊,原身也就只有这一个哥哥了,温听序倒没想过跟她哥坦白什么,她不想再让亲近原身的人再徒增伤感,要不是莫琛逼的紧,她也不会玩什么坦白局。

温听序小小挖了一勺奶糕送进嘴里,酣甜的口感蔓延开,她不是很喜欢吃甜,但这味道适中,也不觉得腻。

看她又吃了几口,心情放松下来,温博州才进入正题, “温锡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温听序动作停住,思虑说: “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温博州如实回答: “在家待着,公司那边暂时停了,他妈来找过我。”

“也是来管你要钱的?”温听序气愤说, “你没理她吧?”

“没有。”温博州摇头, “不过,总归是坐视不管败家的是他,和温家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要帮,帮是的温家,而他……”温听序眼神冷冽, “必须滚。”

她可以随口说出这种话,温博州也觉得惊讶,在他印象里,温听序是个极其软弱没有主见的小姑娘,优柔寡断,任人安排,他惊讶于几年不见,他那个出了事只会找哥哥哭的妹妹长大了。

变成熟了,甚至变得让他有些不认识了。

“你想怎么做?”温博州没问她为什么,也不需要问,他们永远默契地站在统一战线。

“先晾他一阵,公司那些董事肯定比我们先坐不住,他戳了多大的窟窿,他心里门儿清着,找不到填的钱,总有人来逼退他。”温听序语速飞快,条理清晰,仿佛计划过很多次, “温家不能倒,指标就要治本,温锡本身就不该涉足公司的业务。”

“那之后呢?”温博州说, “现在董事长位置是爸坐着,当初就是给温锡分出去的股份就有10,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