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也很安心。

今晚不用提枪了。

他关上灯,“晚安。”

“雌父晚安,雄父晚安!”

“晚安。”

傅南桀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睡了不知多久,他被吵醒时天还是黑的。

有声音从枕头那边传来,然

后身侧的床垫一轻——幼崽被抱走了。

傅南桀阖着眼不动。

轻巧的脚步声走出门外,走廊的灯光照到眼皮上。

片刻后,他听见一阵更为轻盈的步伐回到卧室。

门被关上,视野再次陷入黑暗。

傅南桀感觉床侧凹了下去,熟悉的淡淡香气卷进他的鼻腔。

江卿漫开口,“你醒了。”

傅南桀一动不动装王八。

江卿漫掀开傅南桀的被子,然而被雄虫迅速抓回来。

傅南桀抓着被子像抓着盾牌,他闭着眼睛,“我睡了。”

江卿漫又要掀傅南桀被子,却没掀动。

傅南桀被角下的手暗暗用力。

江卿漫索性不和雄虫较劲了,他从另一侧上床溜进傅南桀被窝里,躺在他身边。

滚烫的呼吸打在傅南桀脸上。

“……”他默默往床侧挪,江卿漫跟着挪,挪到床边傅南桀不得不停下。

他侧过身对着门口,这样背后又能空出一截。

……然后又被缩短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傅南桀的后背,胳膊圈住他的腰,两条长腿也缠了上来。

紧密无间。

“小心掉下去。”江卿漫对着雄虫的耳朵提醒。

傅南桀还没回话,就被江卿漫带着往后退,退回床中央。

“好了,睡吧。”傅南桀企图就此结束,然而衣摆下钻进一只手往上摸,他立刻抓住作乱的手,却反被制住举到头顶。

江卿漫一个翻身坐在傅南桀绷紧的腰腹上,按着傅南桀的手低头去亲他。

傅南桀咬紧了牙关,江卿漫一下又一下地啄,舌尖不停梭巡寻找缝隙。

“你不担心明天嘴巴又肿了吗?”傅南桀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被江卿漫钻了空子。

灵活柔软的舌头直入腹地,舔过他敏感的口腔上颚,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吸允。

江卿漫这是把昨天傅南桀教的全学过来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傅南桀想要脱开江卿漫的手,捧着雌虫的脸好好亲,可刚动一下,被按得更紧了。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往上进攻。

唇舌纠缠,没被咽去的涎液从傅南桀唇角淌下,被江卿漫舔去,又接着吻。

似乎有一刻钟,等江卿漫坐起身时,两虫呼吸都乱了节拍。

傅南桀镇静,“睡——”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江卿漫开口,“做吧。”

傅南桀婉拒,“不了。”

“你想做。”

“不,我不想。”

江卿漫撑着雄虫胸口往下挪,坐在傅南桀早就提了起来的枪上。

“你不想?”!

“……”

傅南桀哑口无言,江卿漫这是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任凭他再怎么想装傻都装不下去。

沉默间 ,江卿漫有了动作。

第一次难免生涩 ,他不甚熟练地前后摇摆着腰腹,却晃得傅南桀快要咬碎了后槽牙,手臂青筋暴起。

江卿漫动作火热大胆,声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凉。他不紧不慢,“你不想?”

“……”

傅南桀呼吸渐重。

江卿漫感觉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身下的枪也如同淬过的铁棍,但雄虫还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可是没有拒绝就是默认。

江卿漫扯住傅南桀的裤带要往下拉,露出内裤边缘时,忽然被傅南桀两手掐住腰,停下晃动,力度大到陷进皮肉里。

傅南桀咬牙切齿,又恨又无奈,“你真是,越来越会磨人了。”

江卿漫想问磨人是什么意思,但刚开口,便被傅南桀一个翻转压在床上,询问化为一声轻呼,又化为隐忍难耐的喘气,再渐渐无法抑制,转而成脱口飘散在空中的低吟。

有时候声音大了还会被捂住,所有声音都被挡在宽大的掌心之下。

傅南桀好心帮忙。

他凑到雌虫耳边劝诫,颇有些埋怨,“被小孩听见就不好了。”

月色透过窗,勾勒出雌虫被单之外的肩颈。

江卿漫被倒打一耙,有些恼火,他挣开傅南桀的手,侧身瞪他,鲜见地暴露出最真实的情绪,“都说了不要咬我脖子!”

雌虫的眼珠子亮晶晶的,生动极了。

傅南桀好像听进去了,调整姿势,把江卿漫揽在怀里坐着,“好,不咬。”

雄虫的唇齿落在江卿漫肩头,一点一点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