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成为一对。要是有那么帅的上司对我表达好感,我半夜包袱款款就跟他跑了,哪像你!一点也不知道要把握!”季凯兰说得义愤填膺,却让书文羞愧得想找个洞钻下去,因为她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喷笑声。“表姊,你小声一点”凯兰却当作没听见,继续开导她:“书文,你要知道,你也二十六岁了,女人的青春是很宝贵的,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会一年年的枯萎老去”唉又来了!书文搅动著服务生送上来的蔬菜浓汤,用餐的胃口因为表姊的训示,而被破坏得一乾二净。一面听著季凯兰的滔滔不绝,书文忽然模糊的想起了殷冀棠。两年前,她因为顶撞凌森而遭到开除。她拚命的找寻下一份工作,却没有人愿意给她机会,因为凌氏在商圈中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人想冒著触怒凌森的危险而雇用她。她着急、她沮丧、她觉得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没想到,这时候,有人对她伸出援手了——他,就是殷冀棠!你的学经历正好是我所需要的,那么明天开始,你就到迅音来上班吧!她还记得她获得工作的那天晚上,她窝在棉被里开心得哭了。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努力以赴,绝不让殷冀棠后悔录用她。实际地和殷冀棠共事过后,她惊讶地发现凌森与殷冀棠在工作能力上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们两人虽然都是最高决策者,但是殷冀棠根本就是把迅音电讯当成打发时间的玩具在玩耍。殷冀棠可以毫不在乎的把事情都推给屈副总做,可怜的屈副总一人当两人用,虽然有心想提振迅音在通讯业的地位,却因为无人帮忙而后继无力。书文开始设法划分职权,将殷冀棠该做的事从屈副总那里拿回,幸而殷冀棠还算配合,只要她板起脸来,不停的像个老妈子般叨念他,他就会举白旗投降。后来,她在某个社交晚会上遇上了欧宜东。她对他一见倾心,他追求她,而她也答应了。那段时间里,或许是她将心思分了一半给欧宜东,疏于盯著殷冀棠,于是他又开始懒散,面对工作时的态度比她刚来时更不起劲,说也说不听,她不得不越俎代庖,为这个不长进的总经理幕后捉刀。如此经过了一年,情海生波,欧宜东甩了她。紧接著,殷冀棠向她告白老实说,她作梦也没想过殷冀棠会喜欢她,由于他女友甚多,又加上半真半假的“同性恋疑云”让她完全不敢相信他。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让她意识到,他绝不是在开玩笑她该接受他吗?可是,他是那么孩子气,与她理想中的男友条件完全不同,与他交往,难保不会让两个人都受伤。若是顺利也就罢了,要是有了万一,她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起再一次的打击。

凯兰猛然抓住她的手,把她神游的魂魄吓得全数归位。“书文,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讲得口乾舌燥,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有啊!我都有在听。”书文扬起僵笑,掩饰心虚。“那你可以吧?”“呃思。”不管她问了什么,先答应下来就对了。“呵呵,那就这么决定罗!”季凯兰笑如春花,很满意表妹终于听进了她的劝告。“那就约在星期五晚上,确切的时间地点再通知你。我还得赶去银行办事,你慢用,我先走了,掰!”书文愣愣的看着表姊奔出去,然后看见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疾奔回来,站在桌前表情严肃地警告她道:“还有,星期五那天你如果再打扮成这副鬼样子,故意破坏那场相亲宴,我就亲自押著你去我阿娜答那里重新造型!”什么?相亲宴?!“等等,表姊,我”来不及了!等她追到门口,季凯兰那个急惊风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唉怎么办?殷冀棠的事都摆不平了,她哪有心情去相亲呢?她独自享用鲑鱼,思绪却是纷乱,因此完全没注意到她座位后方,被花坛隔开的那一区,有个俊美的男子正密切的注意著她。那名男子已经打定主意,为了要破坏她的相亲宴,他决定要从长计议。 十三号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书文为了这一天,连作了整整一星期的恶梦,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只因为今天是她的“相亲日”!为了掩饰自己的憔悴,她上了点妆,本想换上常穿的深蓝色套装,却想起表姊的警告,只好叹口气,找了另一套浅色套装换上。就这样,当书文出现在迅音时,同事们都瞠大了眼。一向精明、干练,服装造型数年来如一日的呆板季秘书,今天有了极大的变化!她放下了一丝不苟的发髻,让乌瀑般的黑发直曳到背部。她恐怖的深色套装,如今被春天小花般的浅紫色套装所取代,裙子长度不再过膝,而是在膝上,露出完美的修长玉腿。她还拿掉了眼镜,薄施脂粉,浅紫的眼影衬得她的大眼迷蒙,粉红色的唇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柔弱无依。大家所熟悉的严肃季书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娇嫩美人儿,每当她缓步走过,就能吸引一票爱慕的眼光。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她,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但不管原因是什么,男同事们皆由衷欢迎这样的改变。冷若冰霜,终年不化的季秘书,如今变成了一个柔弱美人,开始有些心痒难耐的男同事赶著去护花。“季小姐,你不舒服吗?唉呀!你怎么拿这么重的东西?来,我帮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这里有杯咖啡,你拿去喝吧!可以提神喔!”有人殷勤的递上一杯咖啡。“我看还是去看医生吧!我有个好友在这附近开诊所,如果由我陪你去,可以不用预约喔!”有人开始制造相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