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一场刺杀中,那得受了多大的惊吓?

小脸白成那样!

落下病根怎么办?

以后不敢出门了怎么办?

宋宥越想越气,怒不可遏,随后眼一翻,竟也晕了过去!

幸好古太医在里间喝茶未曾离开,不然又得派人请一趟。

宋杬卿再次睁眼,有些茫然。他撑着头坐起来,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公子,你终于醒了!”青栀眼泪汪汪地扑过来,连忙给人披上一件衣服,掖紧两边被子,杜绝一切进风的可能性。

宋杬卿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水……”

“公子稍等。”青栀忙起身去倒了杯热茶来,递到宋杬卿嘴边。

喝了杯茶,宋杬卿也渐渐回过神来,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被卷入一场针对宣王的刺杀。

嘶,真是飞来横祸。

他好像对宣王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其实应该也不算。那场刺杀本来就是冲着宣王来的,他抱怨几句,不算过分。

那根箭离他的眼睛就几厘米的距离了,他那时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他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心惊肉跳的,瘆得慌。

他轻声问着:“我最后是怎么回来的?”

“是宣王送回来的。”青栀想到那个场景,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个时候宣王脸上没带面具,一张脸冷漠无比,眉头紧锁,赤瞳中似含着万年寒冰一般冷厉,却又似乎夹杂着别的情绪。

他没看清,也不敢看。

青栀继续道:“那时公子突然晕过去了,宣王将你拦腰抱起,往宋府方向,‘嗖’的几下,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当时丞相大人也在,当即就让人将宣王赶了出去,连她后来派人送来的药材也都扔了出去。”

宋杬卿“哇哦”了一声,母亲胆子真大。

不怕得罪宣王?

算了,他说的话……应该也已经得罪她了。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就这样吧。

宋杬卿眼巴巴地看着青栀:“我饿了。”

“我马上去取!也该到晚膳的时辰了。”青栀脚不沾地地跑了。

晚上的菜同宋杬卿心里想的一样,都是些清淡的菜。

每次叫了太医来后,他吃的都是这些菜。

没有一点辣味,不开心。

他心里抱怨着,然后将饭菜全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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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努力!完结完结!

招赘倒计时。

宣王遇刺一事很快传了出去, 凌帝大怒京城内竟发生此等恶行,下令让人尽快查明真相!

在诸多人的隐瞒下,宋杬卿的存在被抹去。他人只知宋小郎君参加完丁大公子的及笄礼后便病了一场。

正月初六是宋杬卿生辰, 宋宥等人专门告了假, 一齐举办他的及笄礼。

前院人声鼎沸, 好不热闹,宋杬卿窝在自己院子里, 吃点心听八卦,十分舒坦。

反正他只要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爹爹就不会让他出去, 他就安心地待在这儿, 只叫几个关系近的小郎君来。

崔白月、裴然、晁吉玉、还有秋舒。

秋舒是跟着五皇女来的,难得一见,几人都挺兴奋。

宋杬卿问道:“秋舒哥哥, 你嫁到五皇女府后, 过得怎么样?”

秋舒想了想, 说道:“不算难过, 我是府中唯一的侧君,入府便拿了管家之权, 后来其余人都被遣散, 我也轻松些。”

“那五皇女待你如何?”这是其他人最关心的一点。

“她不常来我房中,给了我一份侧君的体面。”秋舒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五皇女似乎不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贪恋男色……

他看向宋杬卿, 眉目含忧:“元元, 今日五皇女带了许多礼品来, 一来就去找了丞相大人, 我怀疑她……”

“元元……”裴然拍拍他肩膀, “这五皇女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啊。”

宋杬卿瘪瘪嘴,不以为意道:“我母亲都说了要给我招赘了,她难不成还愿意入赘?”

只是心里却突然想起宣王说过的话……

他摇摇头,将那些记忆甩出脑袋。

凌陌瑜也的确如众人所想那般,来找宋宥,为的就是提亲。

“宋相,吾当真心悦宋小郎君,欲以正君之礼向你提亲!”凌陌瑜说得斩钉截铁。

宋宥面上带着疏离的笑意,忙道:“不可不可,五皇女殿下还是莫要为难微臣了。当日于陛下面前亲口承诺为小儿招赘,怎可随意违背?那可是欺君之罪。”

我呸,以为我家元元稀罕你那破正君之位吗?

既然当真心悦,怎么不见你主动说愿意入赘?

人家宣王都能说出来——停停停,怎的又想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