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肤白,又极为娇嫩,不过稍稍侍弄,雪白颈部与耳后便出现几枚湿漉漉的红痕。

两人的力量实在太过于悬殊,受困于榻上的少女实在挣脱不得,嗤笑一声,“本宫其实也不是不想宠幸驸马,只可惜驸马的身子实在令人作呕,本宫着实有些为难……”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顿时僵住。

谢柔嘉本以为他会像上回一样恼羞成怒离去,谁知他只是顿了一下,像是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再次用唇舌将她的唇堵住。

像是疯了一般的男人这一回不再止于亲吻,隔着薄薄的衣物将她含入口中轻轻咬啮,粗粝的指腹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抚弄着她自己平日里几乎都不曾碰过的地方。

又羞又恼的少女眼里沁出泪光,呜咽出声。

他却变本加厉抚弄着她,直到弄湿了她的衣裳,才松开她的唇,捉住她柔软的手搁在腹部那条狰狞的疤痕上,在她耳边哑声道:“即便是殿下再恶心微臣的身子,未和离前,微臣都是殿下的夫君。”边说,边捉着她的手下滑。

少女的指尖才触碰到,吓得蜷起像是被灼伤的指尖,沁着泪光的眼睛一脸羞恼地望着眼前衣冠整齐的男人,“裴季泽你敢!”

眸光沉沉的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不答,牢牢地摁住她的手。

慌了神的少女忍不住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她眼里滚出来。

“别哭。”

瞧见她的眼泪,这会儿冷静下来的男人立刻停下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是我不好,柔柔别哭。”

终于空出手来的少女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带着恨意的一巴掌瞬间在他洁白似玉的脸颊上留下五个手指印。

眼角还挂着泪的少女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想不到驸马都这么大年纪,竟然如此不懂得取悦女子,比着小泽真是差远了!”

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的男人喉结不断地滚动,盯着她瞧了片刻,榻上的衾被将她微微颤粟的身子紧紧地包裹住,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她的院子走去。

谢柔嘉没想到他如今连半点廉耻心都无了,威胁,“你若是胆敢这样抱着本宫回去,本宫明日会叫全长安的人知晓本宫在府里头养了人!”

这一回,无论她说什么,步伐矫健的男人都充耳不闻。

直到入院,面色阴沉的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正站在院中的魏呈,抱着斜柔嘉入了屋子。

面色发白的魏呈在门口待站片刻,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屋里。

裴季泽才将怀里的少女搁在床上,将她塞进温暖的衾被里。

眼眶微红的少女呵斥,“还不快滚!”

眼眶同样泛红的男人哑声道:“微臣这两日会家中等殿下。若是殿下胆敢再碰他一下,微臣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言罢起身离去。

这会儿文鸢匆匆忙入内,望着眼前发丝凌乱,嘴唇被咬肿的少女,急问:“殿下如何?”

这个驸马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是疯了不成!

谢柔嘉只觉得身子十分地不适,吩咐,“我要沐浴!”

文鸢忙将她搀扶到后头沐浴的池子处。

才替她褪去衣裳,就瞧见身段玲珑的少女雪颈耳后以及肩头都布满吻痕。

文鸢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忍不住埋怨,“驸马怎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公主伤成这样!”

谢柔嘉瞧见那些痕迹,就想到昨晚在水榭的屈辱,冷冷道:“吩咐下去,以后都不许他入府!”

他如今简直就是个疯子!

裴家。

裴季泽刚到敬亭轩门口,锦墨便迎上前来,低声道:“公子,大人此刻正在春晖堂等您。”

裴季泽微微蹙眉,“可有说何事?”

锦墨也不知,“大人面色不大好看。”

裴季泽沉默片刻,朝着春晖堂大步走去。

刚入院中,他就瞧见自己的父亲负手立在廊庑下徘徊,一见到他回来,还未说话,面色就先沉了三分。

裴季泽大步上前,垂首敛衽,“父亲寻儿子可是有事?”

此刻已是深夜,廊庑下悬着几盏红灯笼。

橘黄色的暖光打在他身上,将他左脸颊上浮出的指痕照得清清楚楚。

尽管裴滨一向不大理事,可瞧见自己的儿子被打,心里始终不痛快,眉头紧蹙,“你去见公主了?”

天底下能让他心甘情愿挨这个打的,除了那个金枝玉叶,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想来定是因为那伎子之事,与公主彻底闹僵。

他自幼乖巧懂事,可偏偏在公主这件事上执拗偏执。

其实他就不明白了,那样一个骄纵任性的公主,自己的儿子究竟喜欢她什么。

裴季泽应了声“是”。

果然如此。

裴滨轻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陛下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你就与她和离吧。”

一向寡言的男人闻言,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