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文鸢忙将她搀扶回马车里,道:“公主,奴婢想了想,此事摆明是有人故意设局,你瞧咱们才入医馆,立刻就有人将咱们领到后院,定是故意叫公主瞧见驸马与那花魁娘子在一块!”

“公主,奴婢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驸马虽从未与公主表明心意,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有公主!”

“定是那花魁娘子知晓公主心里记挂驸马,所以将公主骗来,故意将您瞧见这一幕,以此来离间您跟驸马的关系!”

文鸢分析得头头是道,可面前像是丢了魂儿的少女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公主,您说句话啊!”文鸢急红了眼睛,“您千万不能上当!”

她不作声,那对漂亮张扬的凤眸里仿佛瞧不见任何的东西,空得厉害。

文鸢从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即便是三年前驸马当众拒婚,眼前的少女都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她又害怕,又心疼,不停地朝窗外张望,希望裴季泽赶紧追上来。

驸马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不追出来哄一哄公主!

可是直到马车在敬亭院门口停下,裴季泽都没追上来。

两人才入院子,就瞧见黛黛领着几个侍女踩着梯子爬上爬下的挂花灯,忙得不亦乐乎。

满脸喜悦的黛黛终于瞧见自家公七恶群每天整理,欢迎加入气六留五零爸吧贰捂主回来,忙从梯子下来,笑道:“这是早上驸马出去前吩咐的。驸马说了,以后有了这些花灯,公主夜里再也不必害怕会瞧不见东西。”

花灯做得极好,全部都是谢柔嘉喜欢的模样。

有兔子,有猫,有狐狸。

满满当当地挂满一院子。

上头的字都是裴季泽所书。

怎么能有人骗人骗得那么真?

面色苍白若雪的少女盯着花灯瞧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入了屋子。

黛黛疑惑地看了一眼文鸢,“文姑姑,公主这是怎么了?”

不等文鸢言语,屋子里传来唤人的声音。

黛黛连忙把手里的花灯递给一旁的侍女。才入内,就听公主吩咐她找一件男装。

黛黛也不敢多问,自箱笼内取了一件绯红翻领男袍来。

公主换下今日一早为等驸马,特地精挑细选的红色齐胸襦裙,扒掉头上的发簪珠钗,与耳朵上的耳珰。

再出门时,已经是一个美得雌雄难辨的少年。

文鸢见她要出门,忙劝,“外头还在下雨,您要去哪儿?有什么事儿不如等驸马回来再说,好不好?”

三年前公主也是这般,说要出去玩。

一去却两年才回来。

若是这回再走,兴许公主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她不答,拿着自己惯用的鞭子便出了屋子。

外头的雨细密如丝,虽不大,可仍是有些扎人。

文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两人经过春晖堂时,迎面撞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的小厮。

正是裴季泽身旁服侍的锦墨。

锦墨一瞧见是谢柔嘉,慌忙把信藏入袖中,上前请安问安。

谢柔嘉道:“何人的信?”

锦墨道:“是公子公事上的一些信件往来。”

谢柔嘉道:“拿来给本宫瞧瞧。”

锦墨一时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