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里,用到的不仅仅是听觉。

还有毛孔所感知到的,克莱尔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脊背上隔着单薄衣料透进来的热度;以及,他内心中悄悄衍生出的,在无休止勾勒描摹身后亚雌身形举止的想象力。

十公里,让克莱尔去负重前行,可能得花费一整天的时间,但是坐在塞希里的摩托车后座上,二十分钟他们就回到基地了。

下了车的克莱尔兴奋地活蹦乱跳,塞希里拿着考核表提醒他:还没完呢,后边的,可就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放水了。

知道知道!克莱尔相当开心,因为他最头疼的项目已经结束了,后面的三轮500米障碍跑和两百个仰卧起坐,根本不在话下。

事实是,克莱尔高兴的似乎有些过早了。

他坐在摩托车上,休息了一路,回来体力充沛,当然不觉得困难。

但是那障碍跑,又是跳深坑又是爬高墙的,三个来回折腾下来,克莱尔恢复过来的体力很快消耗完了,他完成之后,就躺在软胶垫子上动也不想动。

一想到还有两百个仰卧起坐需要完成,克莱尔愁的恨不能一个白眼把自己翻晕过去。

他累的肌肉肿胀骨头酸软,出了一身汗,面色潮红,气喘吁吁,把自己四肢完全摊平了伸展开,晾在垫子上休息。

塞希里走过来,手里还是拿着那张考核表,他伸脚碰了碰克莱尔的小腿:再坚持一下,马上做完最后一个项目就完成了。

克莱尔眼神都直发虚了,经过这两周的相处,再加上刚才塞希里骑车给他载回来,他心中对塞希里好感倍增,拿他当起了可靠的伙伴,克莱尔跟伙伴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不拘小节的。

克莱尔央求塞希里:好哥哥,你先饶了我,让我歇歇吧。

克莱尔的年龄恰巧落在十几岁的尾巴上,声音仍旧是少年的清透明亮。撒起娇来,拿着软调子,听得塞希里的眼睫都颤了颤。

目光将克莱尔那张通红的小脸收锁起来,心神像夜风吹过树枝梢,摇晃呀摇晃。

塞希里单膝蹲下来,蹲在训练场上的一片灯光里,他问躺在自己面前的克莱尔:你叫我什么?

克莱尔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好哥哥?

塞希里心头一片柔软:那就稍微歇一会。

克莱尔躺在软垫上对着他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一派天真烂漫、不设防的模样。

塞希里的目光像梳子,从克莱尔的头发开始,一路向下,将他细细地梳了一遍,边边角角全都没有放过。

他是个窃贼,在悄悄地打量着属于另一个雄虫的宝贝。

克莱尔躺在那里,原本在看天边的星星,忽而感觉到有种被他人凝视的错觉,他回过神来,发现不是错觉,是塞希里真的在盯着他。

亚雌天然对性缘关系不敏感,他看不懂塞希里的眼神,他只觉得有点奇怪,他躺不住了,直接坐起来:你干嘛看着我?

塞希里没有回答,他神色幽幽地问克莱尔:你腿疼不疼?

克莱尔诚实地点头:疼。今天他这两条腿快跑废了,小腿上的筋直抽抽着抗议。

塞希里:需不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这不用了吧。克莱尔不太好意思接受,塞希里再怎么说,也是教官呢,比他高一级,大小是个领导,哪有让长官给小兵按腿的!

塞希里没有气馁:帮你放松一下,方便你一会做项目。

没等克莱尔回答,塞希里就已经上手了,他掌心按在克莱尔的膝盖上:躺好。

克莱尔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就躺回去了。

他的一双腿,就这么落进了塞希里的手中。

塞希里一手扶着克莱尔的膝盖,一手捉住克莱尔的一只脚踝,托在掌心里,上举推压,手动帮克莱尔活动腿部的关节。

塞希里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摆弄一个大号的娃娃。

他小心地收着手上的力气,怕扯痛了克莱尔,但饶是如此,腿上的筋脉被拉动时,克莱尔还是忍不住地会叫出声。

那声音,直刺激得塞希里乱掉了呼吸的频率。

他开始用力揉按克莱尔的小腿腿腹,后知后觉地发现,克莱尔的双腿都特别纤细,整个下肢都没有什么力量感。

塞希里轻轻扯起唇角笑,难怪跑不动。

塞希里将克莱尔的腿翻来覆去地揉捏了一遍,把他肌肉中的乳酸都揉捏开了,克莱尔周身放松下来,眯起眼睛享受起了塞希里的按摩手法。

塞希里的双手,也渐渐地从脚踝小腿这些地方,挪到了上面。

他掌握着分寸,不去碰一些敏感的部位,但是按着按着,就逐渐要收敛不住野草般疯长的心情了。

塞希里装作不经意地,在克莱尔腰间捏了一把。

克莱尔因为被揉搓地太舒服了,根本没有去计较,甚至没有察觉到塞希里的这个举动。

塞希里眼见着克莱尔对自己的冒犯无动于衷,胸中隐隐地泛起一阵憋闷,他有些生克莱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