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赅:“没事。”

&esp;&esp;看她一脸沉郁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又补了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折腾人了。”

&esp;&esp;祝今夏噎了噎, 不服地问:“哪来的第一次?”

&esp;&esp;“上回在山上,喝得烂醉那次。”

&esp;&esp;“……”

&esp;&esp;她反驳:“那次又不是我让你上山的,是你自己要来,怎么就变成我折腾人了?”

&esp;&esp;时序凉凉道:“我要不去,怕你第二天醒来就是书记夫人了。”

&esp;&esp;祝今夏停顿了一秒钟, “不是,多吉不是结过婚了吗?”

&esp;&esp;……?

&esp;&esp;时序: “是结了, 怎么?”

&esp;&esp;“他都结婚了,我怎么当书记夫人?”

&esp;&esp;“……”

&esp;&esp;时序笑了一声,“怎么,他要没结婚,你就乐意当这个书记夫人了?”

&esp;&esp;祝今夏撇嘴:“那也当不了,就算他没结婚,我也结了。”

&esp;&esp;“这不是在离吗?”

&esp;&esp;瞧他那样子,说得可真轻巧。

&esp;&esp;“未遂!”祝今夏强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esp;&esp;时序看她一眼,笑了。

&esp;&esp;“你笑什么?”

&esp;&esp;“笑你之前还三缄其口,对这事只字不提,讳莫如深,这会儿已经能拿自己开涮了。”

&esp;&esp;祝今夏一愣,还没等她回味过来,时序忽然问她:“祝今夏,你属什么的?”

&esp;&esp;“生肖?”

&esp;&esp;“嗯。”

&esp;&esp;“属狗。怎么了?”

&esp;&esp;“是吗?”时序似笑非笑,“我以为你属青蛙的。”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温水煮青蛙。

&esp;&esp;看上去是疏离又冷清的人,可实际上只是被动,戳她一下,她跳一下,最后总能自投罗网。

&esp;&esp;就好比刚才还试图拉远距离,被他三两句话一打岔,冷下来的氛围就不见了,他们又变成了平日里插科打诨的模样。

&esp;&esp;可有的人还浑然不觉。

&esp;&esp;时序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回去吧,再不睡天亮了。”

&esp;&esp;“……哦。拜拜。”

&esp;&esp;看她转身,一个人孤零零朝小楼走去,他又忽然想起什么。

&esp;&esp;“祝今夏。”

&esp;&esp;祝今夏很快回过头来,“又怎么了?”

&esp;&esp;“忘了说,祝你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esp;&esp;她愣了下,“……谢谢。”

&esp;&esp;“该我谢谢你。”时序笑笑,双手插兜,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眼神却很认真,“你能来宜波支教,我——”

&esp;&esp;短暂的停顿,他更正了主语:“大家都很开心。”

&esp;&esp;那片刻的停顿像石子投入湖面,涟漪四起。

&esp;&esp;祝今夏的心也像被羽毛轻轻一挠。

&esp;&esp;隔着篮球架,她努力分辨时序的神情,可惜黎明未至,朦胧天光来不及照亮他的脸,黑夜里只看见那双眼睛,像百川归海,如寂静深谷,温柔有力地承载万物。

&esp;&esp;话虽简短,但她能听出他的认真。

&esp;&esp;祝今夏张了张嘴,最后只笨拙地点了下头。

&esp;&esp;“能来支教,我也很开心。”

&esp;&esp;时序凝视着她,似乎还有话想说,可最后也只是颔首。

&esp;&esp;“回去吧。”

&esp;&esp;奔波一整日,身体已疲倦至极,可回到小楼,祝今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esp;&esp;心好像悬在高空,没个着落。

&esp;&esp;耳边是窗外奔腾的江流声,永不停歇。

&esp;&esp;身下是硬邦邦的单人床,稍微翻个身都能听见木板吱呀作响。

&esp;&esp;校门口的小卖部里依然只有临期可乐,唯一能解馋的零食是瓜子,一小包一小包的。

&esp;&esp;她闲来无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