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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的作品，作文比赛得的奖，参加过的运动项目，还有你一直坚持□□孤寡老人，这些都会被考量到。你要更加自信一点。”

&esp;&esp;舅甥俩聊了一个钟头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esp;&esp;顾东文让斯江记得打电话去新疆报喜，斯江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还是拿到签证再告诉姆妈吧。”

&esp;&esp;“对对对，”斯南一边啃苹果，一边抖腿，“姆妈要是知道了，全乌鲁木齐，不不不，全新疆全中国都会知道她培养出了一个c大留学生了，万一拿不到签证，呸呸呸，万一啊，姆妈肯定不怪美国鬼子，会怪阿姐运道不好。”

&esp;&esp;陈斯好若有所思地看向斯南：“阿拉姆妈原来是这种人吗？”

&esp;&esp;顾东文拍了一下斯南的头：“就你嘴巴老。行，那就等拿到签证了再说。”

&esp;&esp;斯南没心没肺地笑哈哈：“阿姐，我劝你人到了美国再通知姆妈。”

&esp;&esp;一家人都笑得不行。

&esp;&esp;斯江第二个报喜电话打去景生宿舍楼。很快，景生就打了回来。

&esp;&esp;听到斯江被三所大学录取，景生沉默了几秒问她什么时候去申请签证，他可以陪她去排队。

&esp;&esp;“不用不用，你还要请假，太麻烦了。”斯江笑着说：“我自己去好了，反正离家很近。”

&esp;&esp;景生握着话筒，楼管伯伯敲了敲玻璃窗，指指墙上的钟，马上要熄灯了。

&esp;&esp;“斯江——”

&esp;&esp;“嗳？”

&esp;&esp;哪怕只有这一个“嗳”字，景生都听得出她很雀跃很欣喜很兴奋，旁边传来斯好和斯南争电视频道的声音，顾阿婆没好气地抱怨着“你们姐弟俩前世里肯定就是冤家，没一天肯消停的。”

&esp;&esp;景生听见自己轻轻问了一句：“你去了美国，还会回来吗？”

&esp;&esp;“当然要回来的呀。”斯江笑着把斯好从姐弟战争里拉了出来，拍了拍他的大头：“你们都在上海，我一个人待在美国干嘛？读好书当然要回来的，回来挣大钱。”

&esp;&esp;“嗯。”景生嘴角扯了扯：“恭喜你，我觉得你比赵佑宁还厉害。”

&esp;&esp;斯江笑弯了眼：“我也这么觉得呢，反正他听不见，就让我狂妄自大这一次呗。”

&esp;&esp;第二天赵佑宁真的打电话来万春街恭贺斯江，他是听善让说的。

&esp;&esp;“你不选h大吗？”赵佑宁也有点激动：“其实我可能明年会去h大物理系读研究生，如果你选h大，我们就又是同学了。”

&esp;&esp;斯江的狂妄自大只持续了一天一夜，就泄了气，果然天才的世界不是她这样的平凡人能触及的：“……”

&esp;&esp;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是斯南，抢过电话定下了人生新目标：“那我也要考去美国，宁宁哥哥你要罩着我啊，我学物理肯定也厉害的，你等着。”

&esp;&esp;赵佑宁：“……好。”

&esp;&esp;“你知道吗？你那个后妈，得甲肝了！哈哈哈，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开眼啊。她被她家里人赶出门，没地方去，跑到康家桥，你家对门的老太太一看，啊呀勿得了，面孔辣辣黄，快点通知居委会，居委会马上把她捉进国棉二十厂的隔离楼里隔离起来了。”斯南兴致勃勃地播报旧闻：“你暑假回来伐？你放心，你家楼上楼下，楼梯、门把手全部都消毒过了，没细菌了。”

&esp;&esp;赵佑宁苦笑道：“知道的，其实我爸也得了甲肝，他住在学校隔离楼里，现在已经好了，下个礼拜就能出来。”

&esp;&esp;这个斯南还真不知道，瞪圆了眼把上帝佛祖观音感谢了一圈，又把自己在学校里的英明神武描绘了一番，才把电话还给斯江。

&esp;&esp;斯江好奇地问：“那你去h大物理系读研究生，有奖学金吗？”

&esp;&esp;“嗯，全额奖学金。”

&esp;&esp;很好，陈狂妄自大斯江再次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恹恹地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老同学动态后挂了电话。

&esp;&esp;——

&esp;&esp;大喜之后是大悲，六月初，斯江第一次签证被拒。

&esp;&esp;出了美领馆，斯江头还是晕的，虽然早有被拒签的准备，真的轮到自己还是很难接受。黄梅天本来就气压低，斯江回过头看看还在排长队的人们和站得笔笔挺的卫兵，半晌都没能挪动一步。

&esp;&esp;“小阿妹，被拒了？”有人上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