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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说两个都是大男人，肖兰时从小在萧关和同辈们一起下河摸鱼也是赤条条惯了，可对着这衣冠整齐的卫玄序，肖兰时总是从心里品咂出有那么点怪怪的滋味。

&esp;&esp;他瑟缩在角落里，试图最后挣扎：“卫曦要不你先出去吧。我怕吓到你。”

&esp;&esp;话音刚落，卫玄序的身子立刻压上来，一股好闻的松木香也随之席卷而至。他身上的香气平日里总是带着些冷冽，不知道为什么，肖兰时今天闻的时候只觉得香甜，那最后一丝冷也好像融化了。

&esp;&esp;卫玄序拉开他的肩膀，于是肖兰时不着寸缕的上半身便展露在他面前。

&esp;&esp;和五年前相比，肖兰时壮了，也高了许多，身上增添了许多旧伤，更有许多新伤还明晃晃地挂在他身上。肖兰时的骨架算是中等大小，可上面健硕结实的肌肉紧紧得绷在上面，虽然他总是逃掉先生的课，但身体力行的那些他一节都没翘。

&esp;&esp;卫玄序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肖兰时下意识地向后缩。忽然。

&esp;&esp;他捏着药瓶又上前一步，发丝垂落，轻衫微擦，在肖兰时的惊愕中，卫玄序的吻就落在他的肩膀。落在他自己见了都觉得骇人的伤口上。

&esp;&esp;“你说哪里丑？是这儿？我倒是觉得很漂亮，这里是肖月勇敢的勋章。”妈的。

&esp;&esp;那一瞬，肖兰时只想骂人。

&esp;&esp;一股酥麻感触电般席卷了他全身上下，比卫玄序之前和他的任何一个吻还要强烈。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喉咙里像是被人猛地塞进了一块白布。

&esp;&esp;他除了颤抖之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眼泪就像是一颗颗黄豆一样滚出来，他想用力地推开他，可是卫玄序总是会有力地握住他的手腕，问他是不是痛。

&esp;&esp;被石头刺破的时候当然痛了，肖月一直是个很怕痛的人。但是没有人来问他，肖月就强行大骂自己说这算什么。他非常讨厌自己总是这么矫情，讨厌自己极其敏感的身体和极其敏感的情绪，可他对此束手无策。

&esp;&esp;可恶的眼泪总是在流。真的很讨厌。

&esp;&esp;肖兰时身上一共有一百零三处伤，卫玄序他就吻了一百零三次。

&esp;&esp;他这么做，好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你说错了。你的伤口一点都不讨厌，一点都不丑。

&esp;&esp;在那一瞬，肖兰时似乎明白了王诚和胡大姑娘说的那个“喜欢”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泪眼婆娑地望着卫玄序，轻声唤他的名字。

&esp;&esp;“卫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