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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这人有病吧，里面有伤流了血，只把表面的脏污刮去有用吗？！”

&esp;&esp;他和范昌一行人消失在转角，这话也没人听见。

&esp;&esp;“怪不得人家后林找上门来呢，你……”

&esp;&esp;忽然，肖兰时的自言自语停在嘴边，他想起方才范昌话里提到的旧东城。

&esp;&esp;——卫玄序和李家互联的事，他不知道。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1]《大学》

&esp;&esp;[2]欧阳修《卖油翁》

&esp;&esp;第15章 不是好东西

&esp;&esp;卫玄序把人领到了一个叫“训堂”的偏僻院落，这院子连门带墙都刷上了黑漆，和不羡仙其他的院落显得格格不入。一进门，绕过影壁，十四块巨石赫然出现在眼前，如刀刃般林立在院中，尽显一股凌冽之气。

&esp;&esp;每块石头上都雕刻着朱红的字，有的字经过了风雨略有所磨损。肖兰时张大了嘴，探头探脑地打量着。

&esp;&esp;这训堂成天锁着门不让人进，他本来以为藏着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就这几块破石头。上面的字他认得不多，通过字的间隙隐隐猜测那是些人名和日期。

&esp;&esp;一队人进了正堂，眼看着宋烨就要关门，肖兰时连忙扒着门缝挤进去。

&esp;&esp;“哎呦！你们在这干嘛呢？让我也康康！”

&esp;&esp;宋烨拉着门怒喝：“训堂不让人随便进入，你小子不好好听先生的课跑这里来干什么？给我回去！”

&esp;&esp;“大伯！手疼！”

&esp;&esp;宋烨不忍又拉开了些：“把手给我缩回去！”

&esp;&esp;紧接着哗啦一声，肖兰时瞅准机会一骨碌烟儿就钻进来，脸上一笑：“不知怎么，就进来了，嘿嘿。”

&esp;&esp;一抬眼，范昌也正盯着他。

&esp;&esp;范昌翘着二郎腿地坐在主位上，拽着衣摆往下一撇：“卫公子不愧为萧关第一好名声，又是开学堂，又是捐银两的，还把这婊子堆里的脏东西捡过来，听说还认上了师父？哟，来得匆忙，忘了给您二位带份礼。”

&esp;&esp;肖兰时心道：……又来了。

&esp;&esp;他能在后林勉强谋个眼线的差事，本就是一次范昌办事不利，肖兰时捡了个漏。从那以后，范昌就记恨在心，明里暗里多少挤兑，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话，肖兰时耳朵都听出茧子。可他没想到这人如此小肚鸡肠，明明都不是一个主子了，他还要来踩两脚！

&esp;&esp;“来就来，送礼这多不好意思……”

&esp;&esp;范昌刚要开口续骂。

&esp;&esp;肖兰时一笑：“我看昌叔腰上的红玛瑙就不错。”

&esp;&esp;范昌：……？

&esp;&esp;肖兰时眨眨眼：“我一穷二白，腰上也没有什么物什挂着。早就听说昌叔你平时对小辈们特别关照，你说你来都来了，还要送我红玛瑙，这多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您这叔伯做的得是这个。”比了个拇指。

&esp;&esp;范昌：……？？

&esp;&esp;“那我只好多谢昌叔了。来，您喝茶。”

&esp;&esp;茶盏奉上来的时候，红玛瑙啪一下码在桌上。肖兰时顶着范昌的怒目，笑嘻嘻收了。他低头喝茶压火，刚一入嘴就全喷了出来。

&esp;&esp;“这茶怎么他妈的这么凉？！”

&esp;&esp;肖兰时皱眉纳闷：“不应该啊。”

&esp;&esp;与此同时，院子里墙角，有个被手挖过的脏雪堆正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esp;&esp;宋烨上前，又奉了一盏茶。

&esp;&esp;范昌压平了火，冲身旁坐着的卫玄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教徒有方啊。”

&esp;&esp;卫玄序颔首：“嗯。”

&esp;&esp;范昌：……？？？

&esp;&esp;嗯？？嗯是什么意思？？？你这人听不出来好赖话吗？？我是真想夸吗？？就算是夸，你不得稍微还迎两下吗？？

&esp;&esp;范昌面色平常，端起茶盏：“闲话说的已经够多了，卫玄序，你应该知道我们此次来拜访，所谓何事。”

&esp;&esp;卫玄序侧过身，恰到好处地展露出疑惑的神情：“哦？”

&esp;&esp;范昌捧茶盏的手一抖：……他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