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而后立刻又更加卖力地扔出石头:“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你们在外面防着老子!畜生!猪狗不如!”

&esp;&esp;江有信忙着扑打身上,灰尘和雨水混在一起,多少有些狼狈。

&esp;&esp;他啧舌道:“是徐大庆没错。”

&esp;&esp;话音刚落,卫玄序伸手正要推开。

&esp;&esp;忽然,远处一阵脚步声飘起来。

&esp;&esp;靴底踏水的声响里混着模糊的人声:“安静点。不要扰民。”

&esp;&esp;卫江两人相视一眼: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esp;&esp;顷刻间,两人很有默契地躲在了石墙角的柴草垛后面。

&esp;&esp;片刻后,那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走来,听上去约莫有五六个人。他们最后站在徐大庆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开门。”

&esp;&esp;“是,公子。”

&esp;&esp;卫玄序眉头一皱:公子?

&esp;&esp;他悄悄站在墙边露出一只眼睛,雨光里,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esp;&esp;那人一身绛紫色长袍,身后还跟了四五个侍从,正是那日在疫所遇到的从华。

&esp;&esp;卫玄序心下思忖,只见从华一众人如风卷残云般冲进了农屋,一把裹挟着拼命挣扎的徐大庆进了堂屋。

&esp;&esp;江有信在身后暗暗戳了戳他。

&esp;&esp;卫玄序转过身来,江有信用眼神询问:谁?

&esp;&esp;卫玄序无声吐出两个字:“从华。”

&esp;&esp;江有信一愣,旋即露出正色:走。

&esp;&esp;他来元京是想解决百花疫,因为若是天下找不到治愈的方法,那迟早会危急到云州。可一旦牵扯到金麟台,尤其是那个“从”,说不好一夜之间便翻云覆雨,几乎没有丝毫地犹豫,他便立刻做出了最安全的选择。

&esp;&esp;卫玄序点了点头。

&esp;&esp;见状,江有信贴着石墙回返。

&esp;&esp;走了好几步,一转头,卫玄序没跟上来,还站在原地。

&esp;&esp;于是他焦急的“噼噼”两声,卫玄序看过来了。

&esp;&esp;江有信快速招了两下手:你走啊?

&esp;&esp;卫玄序也回应挥了两下:你走啊。

&esp;&esp;江有信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脚步:?

&esp;&esp;连忙折返回去要拉他,扯了两下根本扯不动,他就好像那个大石头一动不动安如山。

&esp;&esp;江有信瞪过去:你别淘气!

&esp;&esp;卫玄序疑惑:你有病?

&esp;&esp;江有信伸出两手,指着农舍里面的方向一铲一铲,又在卫玄序身上比划了好久,最后把手往脖子上一抹:你滴,明白?

&esp;&esp;下一刻,卫玄序伸手就要往墙上爬。

&esp;&esp;江有信立刻抱着他的腰往下拉:逆天!!

&esp;&esp;怎么还越说越赛上了!

&esp;&esp;忽然,屋子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啊啊啊——!!”

&esp;&esp;卫江二人一顿。

&esp;&esp;紧接着,江有信手下一滑,卫玄序立刻就翻墙而入,急得他在墙下面直跺脚:“回来!你给我回来玄序!”

&esp;&esp;而卫玄序那边没有任何要听从的意思。

&esp;&esp;江有信一咬牙,犹豫了良久,最后也跟着翻了过去。-

&esp;&esp;两人躲在屋后的草垛里,透过堂屋墙上石砖缝隙向里面看。

&esp;&esp;从华带来的人点亮了三四只煤油灯,借助并不算明亮的灯光,卫玄序瞥见地上有许多血迹,徐大庆蜷缩着倚靠在墙角,惊恐地看着一步一步向他逼来的从华。

&esp;&esp;“妈的这是要干什么。”旁边江有信低声惊诧。

&esp;&esp;紧接着,从华捏着沾满血的匕首,俯身在徐大庆面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esp;&esp;他语调轻柔,问:“那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esp;&esp;徐大庆的耳垂下面有一道好长的豁口,他恐慌地四处抓挠,把耳边的血抹在脸上,嘴巴张的老大,嘴里也呛着血。

&esp;&esp;徐大庆仰头看着从华,仿佛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拼命往后躲:“鬼……你是鬼……你要来杀我……你杀了我妻儿……鬼……你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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