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也是经过你肖家点头的,如今你要放走他们,又是个什么意思?”

&esp;&esp;肖回渊指着自己:“我点头?我什么时候点头了?你金麟台内外的会议都没邀请我肖家一个人,你和守家两个狼狈为奸,说定下就定下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有回嘴的余地吗?你只告诉我肖家要我筹办各城小孩们来元京的事宜,再加上那么点百花疫,其他的你跟我说个屁了!”

&esp;&esp;从砚明冷声道:“不论如何,金麟台内外上下一体,元京是各城之首,金麟台又是重中之重,心缇咒一事事关金麟台,事关元京,你肖家是元京的大族,理应和其他各大氏族上下一心,共渡难关。”

&esp;&esp;肖回渊觉得好笑:“你自己拍板就拍板,说什么我点头这样好听的话了?那我问你,现在心缇咒是怎么被毁的?”从砚明不语。

&esp;&esp;又问:“不说就算了。再问你,你是打算怎么弥补?”

&esp;&esp;从砚明道:“心缇咒是几十年前各大前辈以自身性命献祭所成,自然修补之法也要几枚修为极高的内丹,才能——”

&esp;&esp;话音未落,肖回渊插言道:“哦,所以你打着共商百花疫的名号,先把人家各城督守的孩子骗过来,再用他们做人质,强迫人家各城督守来元京献祭,给你擦你这屁股?”说着,摇摇头,“从砚明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不要脸的习性,还真是一点没变。”

&esp;&esp;从砚明冷哼一声:“若是心缇咒不尽快修复,那么各城的仙台就产不出灵鞘粉,也就制不出灵器,天下恶鬼肆虐,你的意思是要放任百姓生灵涂炭么?”

&esp;&esp;肖回渊连忙抬手:“停,你给我打住,少在我头上扣帽子。你不是说需要几枚修为极高的内丹吗?人家各城督守是厉害,但你从家不也是人才辈出?还有你胸膛里运转的那颗,天底下谁能比那颗的品质更好?要不这样,你既然要用这法子修心缇花,我看不如你从家就合计合计,把你从家那八大柱都算上,一起补了得了,一来你从家主在天下的芳名流传得更广,而来也免了麻烦人家五城督守,你看这法子——”

&esp;&esp;从砚明爆喝一声:“肖回渊你少为老不尊!”

&esp;&esp;旋即那根紫金法杖又猛然抬起。

&esp;&esp;肖回渊丝毫不惧,抬手燃起银火以对:“我现在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要是不喜欢,就爱动手,我也陪你,反正许久没打了,总不练骨头也该松松了。”

&esp;&esp;闻言,刚刚聚集在一团的天雷顷刻间又散了。

&esp;&esp;见状,肖回渊一拍巴掌,银火也灭了:“诶对,好好说就对了。”转而又道,“从砚明你有这么歹毒的心思没跟我说,你座下那个能干的从华既然已经伪造书信,把各城督守从五城里请过来了,一切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我概不插手。”

&esp;&esp;说着,肖回渊眼中爆发出两道精光,声音坚定:“但这些孩子无辜,和你的计划也丝毫不妨碍,他们,我必须带回去。”

&esp;&esp;正当肖回渊和从砚明交锋之时,忽然,肖兰时的眼眸中又闪现出一抹黑影。

&esp;&esp;他呆愣地盯着地上,像是忽然被定住了一般。

&esp;&esp;卫玄序费力抬起眼皮,试探问了声:“肖月?”

&esp;&esp;“肖月?”

&esp;&esp;“肖月……?”肖……

&esp;&esp;肖兰时只觉得自己身处一只巨大的水潭中,涔涔的水流自他胸膛滑过,挤压得他呼吸变得越发急促。

&esp;&esp;他不住地向前走,可那水流的尽头似乎永远也都探寻不到。冷,刺骨的寒意暴风般席卷了他全身,肖兰时立刻又觉得自己被人扔在了一个九尺寒天的冰窖。

&esp;&esp;黑暗中,忽然有个人影举着一簇银火涌上来。

&esp;&esp;她越走越近,最后站在肖兰时的跟前,用一个睥睨他的姿势低下头:“肖月,你往下看。”

&esp;&esp;肖兰时紧盯着无脸女人:“你要做什么?”

&esp;&esp;女人不回答他,只是说:“你往下看。”

&esp;&esp;肖兰时半信半疑地缓缓低下头。

&esp;&esp;当他望向自己双手的时候,忽然发现那身边根本不是水,而是已经凝结了又凝结的污血。数百张腐烂的人脸飘在暗红色的波浪上,齐齐都向肖兰时飘来。

&esp;&esp;小德子的脸色苍白,无数条恶心的白蛆虫在他脸上爬动着,他似乎很是痛苦,狰狞地对肖月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肖月……疼啊……疼啊……”

&esp;&esp;紧接着,几百张人脸也随之向他涌过来,凑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