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卫玄序把“肖公子”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听起来有点挑衅的意味。

&esp;&esp;肖兰时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巧合吧。”

&esp;&esp;“巧合?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esp;&esp;卫玄序的目光扫视在他的脸上,这眼神肖兰时再熟悉不过了,以前每当他违抗卫玄序指令的时候,卫玄序就会用这样的刀刃一般冰冷的审视目光割凌着他。

&esp;&esp;卫玄序缓缓靠近他,他的影子极具有压迫性地盖住肖兰时的脸。

&esp;&esp;他刚想张口,突然,一声尖锐的哀嚎声打断了他。

&esp;&esp;两人循声望去,一个妇人哭嚎着歪倒在地上,和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争抢着一个布包。

&esp;&esp;那是一个襁褓,里面的婴儿正发出恐惧不安的啼鸣。

&esp;&esp;眨眼间的工夫,原本还算空荡的大街上,迅速聚集起成堆的人群,把路口围堵得水泄不通。议论声、指点声、哭声交织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摩擦出不安的躁动。

&esp;&esp;紧接着,一队清一色的湛蓝族袍迅速奔来,刺开一条路。

&esp;&esp;肖兰时跳过人头望过去,为首的是个熟悉面孔。韩林。

&esp;&esp;他面色严肃,蹩着眉头环视周围哭河的百姓。被他视线扫过的人们,都不自觉地错开目光,或是低下头来。

&esp;&esp;所有人都知道被他盯上那代表着什么。

&esp;&esp;韩家弟子最终抢过了婴孩,笨拙地抱给韩林看。

&esp;&esp;韩林只低头瞥了一眼,就摇头推开了。

&esp;&esp;紧接着,他清了清喉咙,高喊道。

&esp;&esp;“祭品自净,为保仙台,我等奉命全员排查,违抗者——就地斩杀!”

&esp;&esp;肖兰时有些恍惚,几日前刚发生一模一样的场景,仿佛又重新演了一遍。这几日的间隔,显得那么虚幻又不真实。

&esp;&esp;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百姓的面庞。

&esp;&esp;和前几日相比,他们变得更加恐惧,更加不安,他们的眼底藏着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就要喷薄而出。

&esp;&esp;“去你妈的排查!到底要死多少人你们才满意!”

&esp;&esp;人群中,不知是谁骂出了第一声呐喊。

&esp;&esp;紧接着,整个村落都变得躁动不安。

&esp;&esp;“一开始说一年一人,后来又说一月一人,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月三人,你们能不能给个具体的说法?”

&esp;&esp;“哭河的人莫名其妙消失,你们只说是‘天命’!到底所谓的天命是什么?你们有谁能说得清楚!”

&esp;&esp;“活生生的人命你们不去管,天天还要杀人,你们韩家的千钟粟可坐得安稳了?!”

&esp;&esp;越来越多的人声响起来,整个哭河嘈杂一片。

&esp;&esp;人群躁乱中,另一股绯红的队伍也流出来。

&esp;&esp;王琼为代表的王家挤在黑压压的百姓中,他仰头高喊:“都静一静!大家都听我说!不要吵了!”

&esp;&esp;可这“不要吵”,根本效果甚微。

&esp;&esp;王家弟子挤在人群中艰难移动着,还有几只愤怒的拳头,趁乱挥在王琼脸上。人流还在翻涌着,他甚至都没有时间顾及脸上的疼痛。

&esp;&esp;他依旧执拗喊着:“大家静一静!请大家务必要静一静!”

&esp;&esp;看着村民们群起而攻之,那位被抢去孩子的母亲擦干眼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趁乱一把抢回自己的孩子。

&esp;&esp;噗。

&esp;&esp;突然,一道长剑自天而降,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她的胸膛。

&esp;&esp;一口猩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她用尽最后的生命力抱紧孩子,然后便倒了下去。

&esp;&esp;她垫在孩子身下。婴儿没有跌倒。

&esp;&esp;整个村落霎时间安静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妇人的尸体。

&esp;&esp;婴儿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发出更响亮的啼哭,响在死亡的寂静中,像一支最低劣却直刺人心的丧歌。

&esp;&esp;王琼瞪大了眼睛。

&esp;&esp;贯穿妇人身体的那把碧色长剑,他再熟悉不过了。

&esp;&esp;露草。

&esp;&esp;他用力拨开人群,跪在妇人面前,焦急输送着真气:“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