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们四个吧。”

&esp;&esp;语罢,只听“叮”一声脆响,那四个侍从的脑袋滚落下马。

&esp;&esp;岑非深手提漆黑长剑,血和剑交融为一体,顺着剑锋滴落在雪上。

&esp;&esp;王琼惊呼一声:“坠邪!”

&esp;&esp;肖兰时眉头紧皱,他在元京的时候听过这剑名,玄铁淬制,削铁如泥。岑非深正是靠这剑压了各城督守一头。民间有一俗语,坠邪出,御墙残。岑非深动了坠邪,他才是真正有了杀意。

&esp;&esp;岑非深将血擦在旁边的空马鞍上,轻笑道:“不要又丢球,又斩不了人,好吗?”

&esp;&esp;他身后的侍从个个面若寒蝉:“定、定不负岑少府期望。”

&esp;&esp;他们就是岑非深撒下的恶犬,要是想活,必须在敌人身上咬出最凶的口子。赏金千两的斗兽场里,若不放出点令人兴奋的血腥味,看客是要砸场的。

&esp;&esp;岑非深杀了四人,把他们逼得毫无退路。

&esp;&esp;他们个个全身真气暴起,直勾勾盯着蓝方的场上,如同预备扑兔的野兽。

&esp;&esp;岑非深眉梢吊起,立于数道剑气之中,轻狂不可一世。

&esp;&esp;“玄序啊,你看这算不算公平啊?”

&esp;&esp;韩珺低骂一声:“疯子。”

&esp;&esp;坐席上的热情重新被点燃,看台上二十只重鼓再度锤起,人们嘶吼起古老的战歌,震耳欲聋的响仿佛现在才是正式开场。

&esp;&esp;“球来——!”

&esp;&esp;王琼一马当先,将马球掷向对面:“韩珺!”

&esp;&esp;在右前方的韩珺策马飞驰,球杖勾起彩球,朝着球门就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