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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都有，有什么不好坦诚见的？”

&esp;&esp;卫玄序直白：“不行。”

&esp;&esp;肖兰时坚持：“行。”

&esp;&esp;两人四目相对，无声的锋芒在眼神的交锋中刀光剑影。

&esp;&esp;片刻，卫玄序平静道：“石头，给净堂烧水。”

&esp;&esp;话音刚落，肖兰时蹬蹬两步蹿上阶梯，仰视着闹：“凭什么？那净堂都是凉的。洗澡的屋子四处漏风，木桶里全都是霉钢刷还刷不掉，每回我洗一次都得短十年的寿！”

&esp;&esp;肖兰时瞪着他：“我就要在禁池。”

&esp;&esp;卫玄序没说话，只是静默地望着他，可眼神中的威压已经将他心中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不行。

&esp;&esp;根本没得商量。

&esp;&esp;旁边的小石头站在两人的中间，看看这头再看看那边，两个人都没有丝毫退让的痕迹。

&esp;&esp;呜！

&esp;&esp;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吵起架来了！

&esp;&esp;僵持良久，卫玄序淡淡丢下一句“石头。净堂热上水。”之后便进了不羡仙的门。

&esp;&esp;小石头慌张打量肖兰时的脸。

&esp;&esp;但脏兮兮的一片，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esp;&esp;于是他伸出两只小手向下压了压，匆匆也跑了进去。

&esp;&esp;肖兰时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玄序离去的背影，眼中竖起发现猎物的凶光。

&esp;&esp;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肖兰时算是形影不离跟着卫玄序那么多年，当时为了逃学变着法的哄卫玄序，几乎把他所有的小动作都拿捏得清清楚楚。

&esp;&esp;不说话是不高兴。

&esp;&esp;不答应是生了气。

&esp;&esp;而直白地看着一个人，是害怕。

&esp;&esp;就是方才卫玄序看向他的那种眼神，像只炸了毛的猫，毫不退让又虚张声势地盯着，仿佛要是对方再有什么轻微的动作，这只猫就会挥舞起他的爪子扑上来。

&esp;&esp;但肖兰时对这种威胁置若罔闻。

&esp;&esp;想着，他磨着犬牙，忽然笑了。

&esp;&esp;你藏也好，躲也好。

&esp;&esp;你不愿为人知的浪荡和不甘，我要全部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撕开，光明、正大地摊开在你面前，看着你难过，最好在哭。

&esp;&esp;这是你欠我的。卫曦。

&esp;&esp;骤然间，风雪忽然变得大了。

&esp;&esp;-

&esp;&esp;清堂禁池。

&esp;&esp;水汽氤氲中，卫玄序散发倚靠在禁池旁，露出水面半个胸膛。他两肘无力地搭在青石台上，仰头向上望，修长白颈上的轮廓线条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中，被蒸腾的水汽又熏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珠，顺着颈缓缓向下滑动，最后在结实的胸膛上停留一会儿便落入水中。

&esp;&esp;他半眯着双眼，似乎很是疲惫，指尖轻轻搭在水面上，有气无力地转着圆圈，阵阵涟漪就这么开始泛起来。

&esp;&esp;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esp;&esp;热气蒸得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他觉得好热，可紧绷了那么久的身体沐浴在水中，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esp;&esp;卫玄序觉得头有些发昏。

&esp;&esp;意识模模糊糊中，他抬眼望着头顶明晃晃的灯，肖兰时的脸忽然浮现出来。

&esp;&esp;他的呼吸下意识开始变得急促，起伏的胸膛引得水波一荡又一荡。

&esp;&esp;一股难以言表的焦灼感从卫玄序的口腔深处漫出来，转瞬即逝间，好像传递到了每一寸皮肤上。

&esp;&esp;痒。麻。烦。

&esp;&esp;卫玄序焦躁地拍击着水面，整个人猛地向前跌去。

&esp;&esp;入水的一瞬间，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瞬间裹住了他，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么，忽然有两只有力的手臂夹着他的胳膊，把他用力向后拖拽。

&esp;&esp;空气又重新入了鼻腔。

&esp;&esp;肖兰时聒噪的声音炸开：“你洗澡就洗澡，把头扎进去干什么？水这么烫，你在里面泡烂了一时半会也没人知道。”

&esp;&esp;卫玄序心头一惊。

&esp;&esp;抬手向后拢起湿发，从水中站起，整个上半身完全赤/裸在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