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肖月一个德行了!

&esp;&esp;范昌呷了口茶,又马上吐在地上。

&esp;&esp;“谁烧的水?这么热是想烫死我?”

&esp;&esp;话音刚落,茶盏就笔直地向宋烨身上扔去。

&esp;&esp;突然,一星金光点在瓷杯之上,杯子在空中摇了三摇后,啪嗒一声跌在地上,碰得粉碎。

&esp;&esp;肖兰时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范昌撇杯子的时候明显是附了真气,若不是卫玄序出手及时,那茶盏便会如同巨石一般砸向宋烨!

&esp;&esp;范昌回过身来,奸猾笑着:“卫公子,现在你可记起了吗?”

&esp;&esp;话音刚落,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esp;&esp;闻声望去,范昌带来的其中一个随从倒在地上,正捂着他的右腿哭嚎。鲜血溪流般从伤口上喷涌而出,而那伤口正中,赫然是一块碎瓷,上面粼粼地闪着金光。

&esp;&esp;卫玄序淡淡开口:“好像是记起来了。那夜你们本应该都命丧荒途,是我失手,让你们逃了。”

&esp;&esp;“别他妈嚎了!”

&esp;&esp;随着范昌这一声怒骂,那随从果真收住了嘴。

&esp;&esp;范昌转过身,狞笑道:“卫玄序,你好大的胆子,敢动后林!我告诉你,若你今天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有办法让民愤踏平不羡仙!”

&esp;&esp;卫玄序侧过头望他,墨眸平静如水:“你说。”

&esp;&esp;他的肩背依旧挺拔笔直,神态收拾得叫人拿捏不了一丝错处。可肖兰时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看了两眼,才觉得卫玄序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esp;&esp;范昌冷哼一声:“东城的旧地,原是我后林的地盘。你与李家那老头私下勾结,联合督守府说要开荒建什么通商大街,周围搭起十几米高的真气高墙,让我后林人进不去,油水也捞不到,这笔账,你想怎么算?”

&esp;&esp;卫玄序低眉掸袖:“叔伯说怎么算。”

&esp;&esp;范昌探出了手,掌心向上:“那气墙的咒术,拿来吧。”

&esp;&esp;卫玄序冷声道:“后林好大的胃口。”

&esp;&esp;范昌嗤道:“后林的肚皮里能塞多少,就不劳你卫玄序费心。如今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和弟兄一路轰轰烈烈走过来,督守府却干预都不曾。王家在你卫家身边当狗一样趴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坐上督守的位置,我想,那王老头总比我更盼着你卫家彻底消亡吧。哦,还有那李家,这东城大街是你和李家一起办成的,但若是你倒了,这条街就单是他李家一人的囊中之物了,他李许那么精明,这利害关系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esp;&esp;“卫玄序啊,你没退路了。”

&esp;&esp;旁人偷偷打量卫玄序的脸色,除了领教到他那不露声色的修养外一无所获。只有肖兰时觉得卫玄序脸色差得可怕,他明明安稳坐在梨花木椅上,却好像要摇摇晃晃地倒了。满屋的匪贼齐齐盯着他一个,个个都像是饿狼般垂涎三尺,等他一有裂缝就要扑上去。

&esp;&esp;忽然间,肖兰时好像明白卫玄序熟练的平和是从哪来的了。

&esp;&esp;这不得不装啊。

&esp;&esp;良久卫玄序:“宋伯,”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再去替这位叔伯换盏新茶。”

&esp;&esp;范昌开怀大笑,拱手道:“卫公子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今日我赶时间,闲话不必多少,还有一件事,得依靠卫公子通融。”

&esp;&esp;“一月前我家老大在旧东城里,好不容易挑了些长相干净的,本想捧成角儿戏玩,可没成想,半途之中那些人就跑了,看守的也被人杀净了。我们后林还正纳闷,诶,你说奇怪不奇怪,正巧我听说你卫公子的不羡仙里,后楼就藏着些会唱曲的。可否把他们叫出来问问,都是一个行当,说不好哪个就是旧相识了呢。”

&esp;&esp;此时宋烨刚好端着茶进门来,身形一滞。

&esp;&esp;卫玄序淡淡开口:“宋伯。把济堂的人领过来给他见见。”

&esp;&esp;宋烨抬头一凝:“公子,这……”

&esp;&esp;卫玄序抬手止住:“去吧。”

&esp;&esp;宋烨答应着,把茶杯搁在范昌面前,刚要走,手却被范昌摁下了:“不羡仙的茶都是你烧的?”

&esp;&esp;宋烨忙俯下身:“是。”

&esp;&esp;范昌鼻孔里哼了声冷气,单手托起茶盏,吮去一半,漱了两口,猛然喷在宋烨脸上。

&esp;&esp;“这茶烧得烂,人就别那么多话了。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