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小小的蜡烛供在桌案前,昏暗的烛光面前能照亮他笔下寥寥几寸。

&esp;&esp;他也顾不得眼睛的酸痛,笔尖飞速划过,从来都没有写过这么认真的字。

&esp;&esp;肖兰时知道,他多写一点,卫玄序就能少抄一点。

&esp;&esp;小徒弟不就是这么用的么?

&esp;&esp;卫玄序这个师父当的愚蠢极了,什么差事都只知道往自己身上揽。愚蠢极了!

&esp;&esp;渐渐地,夜已经深了,肖兰时揉着发涩的眼睛,举起最后一只罐子。诶?

&esp;&esp;这个罐子他熟悉。正是王诚给他的那块绿豆糕,此时糕点像再次发了面一样,不仅体积膨胀了数倍,上面还布满密密麻麻的绿点,若不是上面用模具刻下了“肖月”两个字,他万万认不出来。

&esp;&esp;“怎么还留着?”

&esp;&esp;肖兰时心里奇怪,一边还是老老实实写了了最后一行字。

&esp;&esp;他长长舒了口气,大功告成般把毛笔往砚台上重重一搁,没想到磕出来好大的声响,马上忙手忙脚地扶住,还探起脑袋打量卫玄序醒没醒。

&esp;&esp;还好。没有动静。

&esp;&esp;紧接着,肖兰时秉了烛,悄悄站在卫玄序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