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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还想看你脸有多红呢！”苏灯心放过了他，“学长的脸皮是最薄的。”

&esp;&esp;“咱俩合葬了呢！”苏灯心躺了下来，仍然兴致勃勃。

&esp;&esp;从棺材敞口往外看，天花板的设计非常漂亮，深蓝色铺底，镶嵌了满天的钻石水晶，如同星空柔和的闪烁着，豪华的灯具垂饰慢悠悠晃着，一样闪烁着温柔的碎光。

&esp;&esp;“学长以后毕业了，想做什么？”

&esp;&esp;“没想过，不想回去串珠子……”他说，“但是总要回去找份工作，等那个谁真的不在了，再等上几年，等海边海里的都不认识我了，我就回去工作……”

&esp;&esp;“不提工作，学长想做什么？”

&esp;&esp;“……”白及老老实实回答，“没想过。”

&esp;&esp;他从没想过自己不工作了要做什么，怎么会有人不考虑工作呢？

&esp;&esp;又过了会儿，他认真思考过了，回答：“其实小时候，我想做海底记录员。”

&esp;&esp;这是专属于海域妖魔的岗位，大多数时候就在海底，做记录工作，记录还未发现的妖群，新奇的妖术或魔法，记录遗失的语言，海底口口相传的那些故事，然后将他们刻印在贝壳上，传回陆地整理成册保存。

&esp;&esp;笼统来说，是一种科考与社区相结合的工作，想象中，这种工作很清闲且美好，适合内向的妖魔来做。

&esp;&esp;陆地上与海底记录员相似的工作，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理想工作排行榜第一位的图书馆管理员。

&esp;&esp;“现在呢？”

&esp;&esp;“……图书馆管理员。”白及回答，“但要那种离海近随时能泡澡的。”

&esp;&esp;他说罢，摸了摸干裂的耳朵尖。

&esp;&esp;其实每次缺水分时，他的耳朵尖都会微微发疼。幽谷气候还好，空气是润的，但不注意补水，皮肤仍然会失去光泽。

&esp;&esp;苏灯心：“我小时候看过个纪录片，探访大戈壁，镜头很直接，给了一个干枯在沙漠里的人鱼干尸的特写，他的皮肤像瓷器，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esp;&esp;白及双手摸向耳朵，想捂耳朵又怕不礼貌，半僵着道：“别说了。”

&esp;&esp;苏灯心更来劲了。

&esp;&esp;她开始讲那个纪录片里提到的考古成果和猜想，还有万魔窟。

&esp;&esp;所谓万魔窟，是说古人类时期有个纪元，魔是由人和妖的戾气与心的黑暗面滋生出的一种全新的物种，他们没有繁殖能力，不老不死，也没有心，不懂善恶，好奇心重，所以经常会麻木着脸干出许多匪夷所思的恶事。

&esp;&esp;后来被妖镇压在沙漠中，由天钉镇守，万魔就在坑中自相残杀，炼成最后一个大魔后，被天钉吸收，转化成了国运。

&esp;&esp;苏灯心兴致勃勃讲着，讲完，发现白及已经睡着了。

&esp;&esp;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苏灯心的眼皮又干又黏，她揉了揉眼睛，很快也睡着了。

&esp;&esp;这种时候，血族是了无睡意的。

&esp;&esp;千里叼着血袋改了几个同门师弟的论文，察觉到楼下的说话声歇了，他悄无声息走出来，垂眸看着。

&esp;&esp;合棺中，苏灯心的脚歪在了白及的腿侧。

&esp;&esp;小斗篷探头一瞧，昏厥过去，抱着千里的大腿，斗篷尖尖戳着楼下棺材里的两人，哭他没戏了。

&esp;&esp;千里却笑得很开心。

&esp;&esp;“你看像不像……鸟抓着鱼。”

&esp;&esp;真的很像嘛，鸟爪子狠狠抓着鱼，尤其苏灯心的那张脸没有半点表情，而白及则皱着眉蜷缩着，睡得很像被捕了，插翅难逃了。

&esp;&esp;“怎么办呢。”千里轻声自语。

&esp;&esp;他直到现在也尚未完全平静。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商竺明相处了，他想跑，想和以前那样主动离开这个家，但这次他有了愧疚，难以潇洒狠心的一走了之。

&esp;&esp;尤其，得知了一切真相后，回头看商竺明，那是真的很不错。

&esp;&esp;他承认了自己内心深处，还和孩童时期一样，有渴望着所谓的父爱。其实，小时候被商竺明寸步不离抱着出门“炫耀”，他……挺开心的。

&esp;&esp;天刚亮，封南醒了，潇洒洗漱完，抹了下头发，甩了甩水珠，开门就见千里坐在二楼的小沙发上看书。

&esp;&esp;“我一直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