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啊?什么我们你们的,我喜欢丑话说在前头而已。你不许乱想!”

&esp;&esp;佑宁柔声笑答:“好,我不乱想,你随便想,想怎么样都行,想多远都行。”

&esp;&esp;“赵佑宁!你故意的是不是?”斯南避开他视线,扭头撂下狠话,“我不扶你回去躺着了,你坐这里好好想,随便你怎么想。”

&esp;&esp;“唉,现在我想收回早上那句话了,”佑宁轻叹,“就应该乘虚而入先占个位子才对。”

&esp;&esp;斯南一怔,噗嗤笑出了声,瞥了他一眼,声音一下子软和下来:“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有珍惜,活该。”

&esp;&esp;佑宁正想和她深入乱想一下这个话题,却有人不请自来。

&esp;&esp;——

&esp;&esp;斯南想了好几秒,才认出是洗头房的那位被打的小姐。她穿着宽松的卡通汗衫和牛仔短裤,趿着一双玫瑰红的夹趾拖鞋,艳红的脚趾甲油脱落了大半,刚洗过头,湿漉漉的发尾把白色汗衫濡湿了一大片。

&esp;&esp;来客提了提手上两个红色塑料袋,有点讪讪然:“我叫王燕,妹妹你因为帮我忙被派出所关了三天,实在不好意思,我买了点水果来看看你。”

&esp;&esp;斯南撑着门框,没有要待客的意思:“你不是要被关上十几天的吗?”

&esp;&esp;王燕也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多交了五百块钱罚款,第二天就出来了。东西放这里,谢谢你了。”

&esp;&esp;“等等!”斯南喊住她,跑回屋里拿出景生的照片来。

&esp;&esp;“咦,这是你姐夫?我见过他的。”

&esp;&esp;“是打枪那夜,肯定,那个死鬼在我们店里还说起这个事,他三点多走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你姐夫的,你姐夫还冲他喊了一句说他老婆到处找他,问他怎么不回去。我以为他们是熟人呢,”王燕想了想,“就是你姐夫,长得特别好,差点被我泼了一盆洗脚水……”

&esp;&esp;斯南一把将她拉进了屋,时间地点人物,景生穿什么衣服,看不看得出受伤,走路什么姿势,每个细节都颠来倒去地问,可再怎么问,线索实在乏善可陈。

&esp;&esp;“你对象是不是扭伤了腰?”王燕说的口干舌燥,视线落在了用别扭的姿势慢慢挪向竹床的赵佑宁身上。

&esp;&esp;“他不是我对象,是扭伤了腰。”

&esp;&esp;“我会点正骨,要不我帮你正一正?”王燕这句话却是对佑宁说的。

&esp;&esp;斯南斜眼瞟了佑宁一眼。

&esp;&esp;“不用了,谢谢。”佑宁客气了一句。

&esp;&esp;王燕却好像找到了报恩的法子极其热情起来,不由分说地两步蹿到他身前,手一伸就摸上了赵佑宁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抻直了:“我不骗你,我真的会,我治好了好些姐妹和客人呢,我帮你试试,不收钱。”

&esp;&esp;“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已经不疼了——嘶。”

&esp;&esp;斯南双手抱臂,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试试呗。”这话不知道是对王燕说的还是对佑宁说的。赵佑宁的额头上沁出了层薄汗。

&esp;&esp;“咔嚓咔嚓”几声,赵佑宁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自己骨头响了几声,拉动腰椎尾两侧的肌肉剧疼了几下。

&esp;&esp;“你试试。”王燕退开一步满脸热忱的期待。

&esp;&esp;斯南幸灾乐祸地刚要开口,赵佑宁却缓缓站了起来。

&esp;&esp;“真不疼了,”佑宁将信将疑地做了几个动作,“这么神?!”

&esp;&esp;王燕笑着点头:“我家祖传的手艺,放心。还有,你别躺着,躺着反而不好,你找个开阔的地方,倒退着走,走上二十来次就好透了。”

&esp;&esp;送走王燕,斯南乒乒乓乓地收拾碗筷,佑宁要帮她打井水洗碗,却被她训了一顿。听她嘴上说着狠话却做着心疼自己的事,再看到晾衣绳上晾着他垫轮胎用的两条长裤,佑宁不由得微微笑,他到底闲不住,动手抹了桌子收了衣服,绞了热毛巾把北武善让房间里大床上的草席擦得喷香,又点了一盘蚊香。斯南想笑话他又没出声,拿了干净衣服自去冲澡。

&esp;&esp;斯南洗完澡,两手扯着条毛巾弓着腰甩头发,啪啪啪地水甩出去三丈远,她难得干家务活,这一天一夜折腾下来,累得腰酸背痛还要死撑,没甩多少下就吃力得要命,干脆趴到赵佑宁养伤的那张竹床上,任由电风扇对着脑袋一顿猛吹。才吹了一下,电风扇就被赵佑宁啪塔关掉了。

&esp;&esp;“干嘛呀你——”

&esp;&esp;“这样吹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