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寒刚倒了一杯水准备喝,见苏玥忽然看过来,他一下子就呆住了,水都不敢喝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苏玥直接扯过了他的手腕,看向他那几处刀伤,伤口倒是无碍,只是皮外伤罢了。

想到这家伙为了保住清白,居然自残,苏玥就又好笑又心疼,同时对那什么安宁公主也多了几分厌恶。

我给你准备一些解毒丸吧!简单的蒙汗药,春药什么都能解,你随身带着,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冷萧寒见她是关心自己,嘴角弯了弯,说道;谢谢夫人。

苏玥傲娇道;不用谢,你都没给我戴绿帽子,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绿帽子!?冷萧寒不知这又是何意,但他也习惯了苏玥经常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

苏玥自然是懒得解释,用医疗系统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想看看他的内伤,但结果却是令她大吃一惊。

我靠,你的内伤怎么好的这么快!

冷萧寒耸了耸肩,表示他不知道,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无异样了,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我成为王富贵以后,每次受内伤都好的很快,外伤恢复则慢些。

苏玥想到他上次受伤,顿时就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骂道;

你就做个人吧,你的内伤一夜之间就好了,外伤恢复时间也比正常人缩短了三分之一,你还想咋样?

冷萧寒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想怎样,感谢老天爷的馈赠。

苏玥也想到了自己的空间,还有三世记忆的加持。

这么一想,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既然冷萧寒的伤没事了,苏玥便一心一意开始治疗自己的伤了,还有脖子上的那些草莓,得想办法尽快消除。

是耍我吗?

夏日的午后,炎炎烈日晒的人直发昏。

花草树木都被晒的蔫头耷脑的,院里的树荫丛中,刺耳的蝉鸣此起彼伏。

端着菜从偏殿出来的宫女们个个行色匆匆,宁可多走些路都要从树荫下走。

屋檐下,厨房管事嬷嬷神色抑郁地与福嬷嬷说道;这天本来就热,菜热一次又一次,可不就得馊。

福嬷嬷轻声安抚道;太后娘娘是因为公主的事情心烦,没有怪你的意思。

管事嬷嬷叹息了一声只能点头应下,心里的委屈却是无处诉说,这不是摆明了迁怒他们做下人的吗?

福嬷嬷也无心思再和她纠缠,只打发道;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去忙吧。

是。

管事嬷嬷屈了屈膝,这才转身离开。

福嬷嬷叹息着摇了摇头,看了眼还是毫无动静的正殿,这才转身跨入了偏殿的门槛。

太后靠坐在榻上,神色恹恹的,手撑着头,不停揉捏着太阳穴。

福嬷嬷走上前,轻声劝道;太后娘娘您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太后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压不下心头的烦躁。

昨晚一晚上她都没睡好,今日又等了半天,可正殿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她怎么能不忧心。

翎儿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不像皇帝,从小就不让哀家操心。

福嬷嬷轻笑道;女儿家总归娇贵些,也是太后娘娘和皇上愿意宠着。

太后轻轻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你去吩咐御膳房备几个翎儿爱吃的菜,折腾了一晚上,那孩子肯定也饿了。

太后娘娘放心!

福嬷嬷端起一旁的红枣百合粥,吹凉喂了过去,劝道;您得顾着自己的身子,这样才能看到公主今后与驸马举案齐眉。

太后眉目间多了些柔和,倒是张嘴喝下了粥。

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这江无恙和君万翎在今晚之前都没见过面。

她连这江无恙是何性情都不知道,尽管上午的时候下人已经将江无恙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可她的女儿她也了解,从小娇惯长大,性子倔,有自己的主见又爱一意孤行。

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和一陌生男子躺在一张床上,还不知道会如何大闹。

福嬷嬷见太后眉头又慢慢蹙了起来,便又试探性的问道;这粥可还合您的口味?这是老奴特意吩咐御膳房炖的!

太后微抿着唇,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只轻轻摇头。

福嬷嬷见状眼眸微转,沉思片刻后温声说道;终身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多少夫妻洞房花烛夜前都从未谋过面。

而昨晚的事情您也是无奈之举,想来公主也能明白您的苦心。

太后轻叹道;但愿吧。

一夜荒唐后,屋内遍地狼藉。

江无恙趴在床沿,双手无力的耷拉而下,光着的后背上满是指甲印。

地上四散着两人衣服,粉色锦花被子一半盖在江无恙腰间,一半耷拉在地上,床榻的帷幔被扯落半截。

君万翎浑身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