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刚要说什么,手机就便滋滋震动几下,铃声在这个嘈杂吵闹的地方微不足道的响起来。

徐老师眼尖:“他老公。”

文砚修抱歉的起身出门外走廊接听,看着来往的服务员,他避开了点:“你来了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声音怎么了。”

文砚修刚要说什么,不知道哪里飘来一阵风,他没忍住,打了个小喷嚏。

“?”

本来就瞒不住,这下子跟在法官面前直接杀|人没什么区别,文砚修头疼又头晕,风吹着不舒服,冷飕飕的,摸了摸鼻子:“感冒了……”

那边突然很安静,过了会儿说了句。

“进去等着。”

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文砚修傻呆呆的看着手机被挂断的页面,刚要进门,就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

“文老师?”

文砚修转过头,看着眼前矮自己一个头的女人,脑子艰难的转了半天,还是没记起来。

“我是印枣啊,长明灯尽的后期,忘了?”

多老的一部剧啊,文砚修记起来了,寒暄:“是你啊,你也在这里吃饭?”

“是啊,刚从洗手间回来。”印枣笑了笑,走上去故意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简柠说你拒绝了我,这么绝情啊,一点都不考虑一下?”

文砚修失笑的摆了摆手,印枣眼神一顿:“哎呀,你结婚了?”

“嗯,去年结的。”

“男的?”

“我丈夫。”

印枣一下子就懂了 :“怪不得你不来,可惜了,我想找个跟你差不多声音,都难。”

文砚修现在脑子不清醒,但还是解释道:“也不完全是,我现在有本职工作,忙不过来。”

“我还以为是你老公介意呢。”

“我没告诉他……”

印枣正要继续说什么,忽然抬起眼睛,目光定格在文砚修身后。

文砚修奇怪的看着她。

“你老公是不是长得挺帅的。”

文砚修没想太多,回过头一看。

沈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极高的个头伴随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看过来时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介绍没必要了,印枣很识趣的反应过来,快速的加了个联系方式后便拜拜走了。

沈让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文砚修身上,看他表情迷茫,看自己的目光都很涣散。

他伸手将人揽住,掌心一阵火热滚烫,不知道强硬着撑了多久。

“早上刚说你乖,现在就学会放肆了。”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文砚修怀疑是幻觉,有些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感受到隔着胸膛透出来的强烈心跳,才卸下一身的气力,腿脚酸麻的完全靠过去。

“累死我了。”

沈让碰他的脸,那么烫人,眉眼微蹙,表情不悦,开口又似无奈:“回家了。”

文砚修是被沈让带着走的,从他感受到沈让的存在后,浑身仿佛没了力气似的,明明没喝酒,却好似断了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人来人往的餐馆,以太过亲密的姿势在外面走着,确实有些丢脸。

上了车后,文砚修莫名其妙烧得厉害,呼出的每一口都是滚烫的。

“挺烫的,送你去医院。”沈让摸他的额头,碰他的手,忍不住问,“着凉了?”

“中午有些热,脱了外套。”

没见过文砚修这么虚弱的模样,沈让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先去医院。”

“可以不去吗?”文砚修皱眉。

沈让问到底:“理由。”

没有理由。

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

文砚修没什么底气的说:“就是不想去,可以吗?”

沈让没吭声,一言不发的开车,文砚修垂着眼皮,任由处置的让沈让送自己去医院,毕竟是自己理亏,没办法。

窗外的夜色很浓,车窗折射出车内的景象,文砚修在一点微光里看见沈让戴着腕表的画面。

他微微闭上眼,感到安心。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慢慢的减速,直到停下来,文砚修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是越临湾。

沈让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揽着文砚修下来。

到了家里,沈让将暖气温度调高,让文砚修躺着,他又不肯,非要坐着。

“先测温,把衣服脱了。”

文砚修现在倒是比刚才要好点,脑子清醒了不少,听话的把外套脱了,毛衣脱了,只剩下里面一件加绒的衬衫,再脱的就没了。

他捏着扣子,抬头茫然的看着沈让。

沈让甩了甩体温计,“含着。”

文砚修蹙眉,听话的含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着沈让的衣服不让走。

沈让没走,顿了一下走过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