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想着劝我回我妈那儿去,猫我会还给你们的,但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再待会儿。”

“待多久?”

“我一会儿要出门排练,那个时候还你们。”

卫松寒问温诉的意思,温诉的眸光也不知在想什么地闪了闪,点点头,卫松寒才道:“行吧。”

两个人就离开了。

鉴于这房子的隔音不佳,卫松寒下了两层楼后才道:“但星夜他妈说他大学挂了好几科,明年大概率留级。他难道准备辍学当地下偶像?但看起来也没挣几个钱。”

温诉道:“那你要再回去劝劝?”

“……刚气氛都到那儿了,我怎么劝?我劝了不就成了大恶人了?”

温诉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卫老师原来是会察言观色的。”

卫松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会察言观色。”

温诉却没被吓住,他笑了声说:“你要对我怎么样?”

这话明明挺正常,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约架前的挑衅。

但温诉的语调和发音就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卫松寒本来想说“照脸给你一拳”,结果舌头被他自己咬了一下,这话就愣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卫松寒只能臭着个脸咬字:“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温诉:“?”

卫松寒指指自己:“你刚在屋里摸我,还摸了两下!我警告你啊温诉,你少动手动脚的。别玩这些阴的,想打架直说。”

温诉心想明明是你自己今天反应格外的大,这可不能全赖我。

“那你摸回来吧。”他伸出手,朝卫松寒抬起一条包裹在大衣下的手臂,在昏暗阴湿的楼道里衬得笔直利落,冷白的一截。

卫松寒直接愣住了。

温诉还等着他摸呢,谁想卫松寒下一秒就扭头跨下楼梯走了。

温诉在后面喊他:“不摸了?”

卫松寒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遥遥飘来:“摸个屁!”

时间其实还早,这会儿才刚过中午的饭点,距离星夜他们排练还有五个小时。

本来只是个给猫画画的委托,现在硬生生成了调解家庭矛盾。

虽然搞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卫松寒自己有点不可言说的私心。

但他不知道温诉也这么乐意和自己一起干这事是图什么。

温诉追上卫松寒的脚步,大概是五分钟后的事。

卫松寒觉得不可理喻:“你他妈既然想追我倒是跑一下啊!”

温诉:“我懒得。”

卫松寒:“……”

卫松寒不理他了。

温诉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反正还早,回公司又太远。星夜的大学在这附近,要不要过去看看?”

那是一张学生证,上面写了星夜的真名,许泽星。还有照片和学校地址。

卫松寒愣道:“你偷人东西?”

温诉道:“他扔在门口的,所以我这是捡。”

“我现在就打110。”

“你打吧,打了我就说是你强迫我的。”

“我强迫得了你?”

“你想的话,可以试试。”温诉眯起眼睛。

卫松寒:“……”

他额角青筋不禁一跳,昨晚的某些回忆又控制不住涌上来,卫松寒紧绷着下颌,颇有些欲盖弥彰地恶狠狠道。

“我、不、想。”

星夜的大学就在距离他家不到四公里的地铁站旁。

因为没听过,温诉搜了搜,似乎只是一所民办大学。看来星夜的这股叛逆劲是从小就开始的。

现在正是大学生吃完饭回学校或者拿外卖的点,两个人在路边站着看了看,结果就有学生过来想要卫松寒的微信。

卫松寒这人压根儿不懂什么叫“社交面具”,对谁都像别人欠了他一百八十万:“有女朋友了,不好意思。”

他能在后面接个“不好意思”,在温诉看来都挺不可思议。

大学生尴尬地点点头要走,温诉把人叫住:“请问,你们认识许泽星吗?”

大学生不认识,但她身后的一伙同学里似乎有人认识,高声道:“是不是那个当什么地下偶像的?我知道他,名人啊!”

随后就是一串嬉笑声。

温诉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说的啊,他自己到处炫耀,我们都知道。整天打扮得跟非主流娘炮一样,还以为是什么明星呢——”

结果只是一个街边卖唱性质的偶像。

大学生们走了,卫松寒抱着手臂嗤笑:“我现在理解他为什么厌学了。”

温诉道:“不过似乎上过几次告白墙,基本是说他长得帅。但阴阳怪气的投稿也不少。”

温诉手挺快,已经摸到人家学校的告白墙那儿去了。

“我猜也是。但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