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转身一看,只见书房的隔间露出微弱的光线。

沈让坐在其中,神色冷淡的望着虚空一点,像是在审度什么。

文砚修发现他的视线看过来,沈让目露疑惑:“方南嘉说你找我有事。”

“?”

文砚修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被简柠骗过来了。”

沈让轻飘飘的评价:“一群幼稚鬼。”

文砚修无奈的笑。

沈让走过来,双手抱胸倚在墙边,目光尖锐的注意到房门的动静。

他嗤笑一声:“他们在门外看好戏。”

文砚修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飞机,等会儿出去一定要好好问问。

简柠也真是的,怎么就跟他们胡闹起来了。

“算了。”沈让说,“反正是我们的房间,也无所谓了。”

文砚修松了一口气:“也是,但不好一直不出去。”

“他们关着我们。”沈让轻描淡写,“再等会儿吧。”

知道他们不会玩的太过分,文砚修心情放松的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沉默下来,呼吸声音再次变得清晰明显,沈让喝了酒后整个人变得有些散漫,吐出的气息也很沉重,看着非常有魅力,还有一丝性感。

而这个有魅力的男人,现在跟他在一间房里待着。

房间里光线黯淡,文砚修再靠近些,眼睛睁大些,看仔细了点,都只能看见沈让模糊的脸部线条,深刻立体。

当然比较熟悉的还是身体围绕的那股烟草味,浓郁 混着森林般的味道。

不知道为何没人开灯,而且灯的光线会在底下门缝漏出去,他们那群恶作剧的人大概还没走。

他忽然想起上楼时简柠笑得很有内容的表情,说是叫他好好把握机会,刚才文砚修不懂,现在懂了。

但是他胆子不够大,困在一间房就叫机会吗,那他天天都有机会。

文砚修忽然问:“你觉得他们走了吗?”

沈让淡淡的说:“不会。”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还要在外面偷看。”

过了几秒,沈让的声音才响起,大概是含了点笑意的:“你知道闹洞房吗?”

文砚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吧。”

沈让原本倚在墙边,忽然直起身走过来,他身形高大,靠过来在文砚修的脸上覆上一层阴影。

“没有听到他们想听的,这群人可能不会走。”

“?”文砚修都不知道门外那群人要玩什么,他只是看着沈让如湖水深深的眼底,问,“要听见什么。”

“洞房能听见什么,不是你叫就是我喘,或许再激烈点,可能还有床移动的声音。”

文砚修顿时傻眼了:“……”

沈让道:“骗你的。”

“……”

文砚修也没有完全松一口气的感觉,心里有点期待感但不多,而且他确实不喜欢被人听见。

沈让目光放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移开:“洞房暂时没有,可以先来点花烛。”

文砚修微怔。

沈让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哑,“讨一个吻,不过分吧。”

让我去吧

沈让说完那句话后,便收起了笑,因为目光太短暂了,文砚修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其实文砚修比较倾向于后者,相处久了,他发现沈让以前在学校里的坏习惯还是存在的,三十多岁了,一点都没改过。

男人至死是少年……

沈让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接触皮肤的一瞬间,很烫,被圈住的力道也很重。

文砚修沿着手背的视线往上看,手臂肌肉线条纹理清晰可见,青筋热腾腾的凸起。

文砚修心脏狠狠一跳,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总是对手臂青筋,特别是体现在沈让身上,他觉得很性感。

感觉会很有力道,或许能紧紧地抱着他,文砚修肯定没办法挣脱。

被沈让圈住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卸下力气,如杨柳那般垂下来,任由对方晃荡。

下一秒,文砚修稍微扭转手腕,轻柔的包裹着沈让坚硬结实的手腕,最长的那根手指指腹正好能摸到凸起的腕骨。

沈让将人带到书房,问:“摸什么?”

文砚修指腹摸着腕骨,旋转在骨头尖尖的地方,然后慢慢的磨,硬硬的,乐不思蜀:“好摸。”

话音刚落,文砚修觉得沈让的手臂肌肉似乎紧了紧,他不解的抬头,对上沈让的目光,但很快落在锁骨处,纽扣似乎再解开了一颗。

只有书房这片地方是开了灯的,虽然也不是很亮,但比房间关了灯要好。

文砚修能隐约看见沈让的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大腿倚靠着桌面,并不完全站直,后背微微弓着,慵懒闲散的看着他。

文砚修及时停下摩挲的动作,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