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连忙说:“没有,本来只是打算吃一顿饭而已。”

沈让微微颔首,倒没有说什么。

文砚修看着沈让冷峻平淡的眉眼,心想,一点也不像是催他回家的样子,看来只是单纯饿肚子了。

等有机会,带过去给简柠认识一下。

两人一起上楼,沈让问:“去你那,还是我那。”

文砚修还从来没去过沈让的房子,他随口一句:“都行。”

“去我那吧,你还没来过。”

文砚修有点小开心:“好啊。”

沈让的房子在他的对门,房间格局不一样,大小也不一样,显然沈让这间要更小点。

他没有沙发电视机,进门就是书桌,墙边有一扇门大概是卧室,离阳台近的那块地方有个餐桌。

文砚修没敢到处乱瞄,但一眼过去家具杂物都摆放得整洁有序,阳台边上放一个小小的盆栽装饰,留白下来的空间看着竟然比文砚修的客厅还要大。

沈让看起来……还挺会做家务的。

沈让将饭盒放在桌上:“房子太小,将就一些,结婚了就不住在这里。”

文砚修愣了愣:“住我那?”

沈让笑:“结婚还要租房子吗?”

文砚修低下头稍稍琢磨了一下,结婚了还要租房子不太现实,而且两个人住的话,这栋小区的楼房显然是不够大的。

回归现实问题,婚前要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文砚修突然觉得这个结婚,不是他想象中领个证这么简单的事。

他是即将要跟沈让共度一生的人。

这个认知让文砚修有些头脑发胀,不可思议。

沈让边吃边说:“等手头这个项目交接完成,我跟公司请个假。”

文砚修愣住:“为什么?”

沈让颇为无奈的看着他:“准备结婚的事。”

文砚修想到自己也有个暑假期,时间上还真是刚刚好。

文老师很随和的:“你决定吧 。”

沈让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吭声。

周六回了趟学校办事,下午空出来了,不想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委婉的问沈让现在方不方便。

贴在耳边的手机传来剧烈的喘息,仿佛都能碰到呼出来的灼热气息,文砚修愣住了:“你在干什么?”

沈让字字包裹着粗喘:“在团建,玩拳击。”

喘得好厉害,文砚修滚了滚喉结,指腹互相磨着,大夏天三十五度的室外高温,磨出黏腻的汗渍。

沈让言简意赅:“给你发定位,直接上来。”

公司的项目在今天早上通过了审核,下午没事干,方南嘉把俱乐部的拳击馆给包场了,犒劳员工的辛苦。

不强制,想来就来,想回家休息的也可以。

文砚修到了后,是方南嘉亲自下来迎接的,估计刚结束一场运动,方南嘉也是大汗淋漓。

他才知道这家俱乐部是方南嘉开,沈让投资的。

他知道方南嘉有钱,但没想到他们还有别的资产。

方南嘉看着他一无所知的模样,勾唇一笑:“你以后慢慢就知道啦,走,我带你上去。”

拳击馆在六楼,下面都是健身房或者游泳池之类的大型运动设施,一楼则是咖啡厅美食区等。

文砚修到的时候,沈让正在打沙袋,沉闷的发出剧烈的砰砰声音,拳风带着疾驰的风速,暴击在沙袋上。

每一拳都感觉在杀人……

方南嘉悄悄的说:“你未婚夫刚跟人互殴完。”

他隔空点了点沈让肩膀的地方:“看到没,被人殴了一拳。”

方南嘉这两句话内容太多了,文砚修一时间不知道先问哪个。

“严重吗?”文砚修担忧。

方南嘉一脸平常:“搏击受伤很正常,沈让很早就玩的,不碍事。”

文砚修又问 :“未婚夫是什么。”

“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

方南嘉说得理所当然,反倒把文砚修噎住。

沈让打完最后一拳,沙袋从远处朝他飞过来,他单手抵住,稳定沙袋后,摘了拳套喘着粗气坐在长椅上。

他穿着背心,胸肌跟手臂上的肌肉残留着充血感,仿佛会呼吸那样,不断地收缩膨胀,拳头握紧,青筋凸起,不管是眼神还是身体都还没抽离狠厉的状态。

这种时候谁都不敢靠近他,方南嘉早就溜了。

文砚修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有些好奇走过去,给他递了毛巾。

沈让气息趋于稳定,抬眸接过:“要玩吗?”

文砚修有些为难的说:“我不会。”

沈让也不勉强:“可以试试别的。”

文砚修随口说:“都行。”

他不怎么健身,因为学校有教师运动会,他自己只要 有时间也会跟着学生大课间跑操。

健身在他眼里更多的是锻炼身材,文砚修不需要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