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打断她:“你儿子的工作,跟你儿子的赌债,选一个。”

舅母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她低下头:“赌债吧,也不多,就十几万。”

沈让垂眸,写了一张支票过去,又问道:“砚修的东西,你这里有留着吗?”

“有有有。”舅母站起身,从小小的杂物间里,拿出一两个小箱子,“砚修读大学那会儿我们走得急,现在回来发现他收拾东西收拾得不够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