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秒回答。

喜欢,很喜欢。

文砚修的眼泪,突然像泪失禁那样不受控制的掉落,含着这些年来酝酿的无限浓烈的感情。

“哭什么。”沈让伸手抹去文砚修眼角的湿润,然后将人抱在大腿上。

相处久了,他知道这种怀抱的姿势会让文砚修安全感十足,所以也愿意经常这样抱着,特别是在事|后,文砚修的依赖程度简直不亚于小鸡找妈妈。

文砚修也在不断地擦脸颊上的湿润,断断续续的抽噎:“我就是太高兴了……”

“高兴我回来了,还是高兴我发现了。”

沈让开口的一句话,瞬间让文砚修堵在喉咙里感情瞬间决堤而出,再也忍不住。

一滴滴泪水落在沈让的衣服上,晕染出深色的点点,文砚修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好看,将头埋在沈让的肩膀处。

没一会儿,沈让感觉到颈窝处湿濡一片,怀抱时,那是文砚修最喜欢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现在都弄湿了,变成文砚修可以随意做自己,释放自己的港湾。

文砚修连哭的时候都很安静,呜咽声很轻。

沈让无声的偏过头,嘴唇无意识的轻柔的蹭着文砚修的额头。

文砚修湿润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想说点什么。

但只要一张开嘴,眼泪就忍不住掉个不停,喉咙彻底被酸涩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就是在高兴……

高兴沈让是在这个时候知道的,是喜欢他之后才知道的,知道沈让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他就忍不住想哭。

过了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稍微平复,沈让问:“为什么不说?”

文砚修嗓子闷闷的抬头,眼睛很红的说:“因为过去很久了。”

人都是希望向前走的,他们现在的状态,文砚修很满足,没必要因为陈年旧事打乱前进的步伐。

沈让却问,声音那样认真:“是啊,过去很久了,要继续坚持下去吗?”

文砚修比他更认真:“要。”

沈让不肯放过他,这段时间也忍得辛苦,“结了婚还不告诉我?打算瞒一辈子吗?”

沈让的声音听起来生气,但看他的脸都看不出,文砚修有些心虚的低头,他只是觉得过去很久的事情,再提起好像也没必要,况且当初他们结婚时也确实没有感情基础,现在情况不同了,感情进展的很顺利,不说如胶似漆至少也是和和顺顺,说跟不说也没什么区别。

沈让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哭过头的眼睛,声音冷酷:“现在装可怜没用了,文砚修。”

文砚修及时坦诚,胡言乱语却肺腑之言:“下次不会了。”

“你还有下次?”沈让顿住,一次性问个够,“下次想暗恋谁?”

“……”文砚修愣了一下,“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时候脑子尚未恢复,嘴笨,文砚修莽撞的贴在他唇角处,温热的气流拂过皮肤,亲昵温存,“下次也是你,都是你。”

沈让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知道了,你喜欢玩暗恋spy。”

文砚修抬起头,眼睛红,鼻子也红,“没有。”

沈让放弃了,抹掉他眼角的泪珠,低沉的嗓音下是止不住的怜爱:“你想玩什么都陪你。”

你是个混蛋……

文砚修看着他深刻俊美的眉眼,跟每次出现在记忆里一模一样,所以这不是在做梦。

文砚修想起一件事,他说:“上次你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特别想在后面抱着你的。”

双方坦诚后,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流露出,好像文砚修真的喜欢自己,沈让感受到了,问他:“为什么不抱。”

“怕打扰你,你不喜欢被人打扰。”

“那是别人。”沈让在告诉他,文砚修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文砚修哭过的眼睛还是湿润的,透着闪烁的光芒,被烫的发热,他似乎不敢相信的问:“以后都可以吗。”

“可以。”沈让说,“你要是不打扰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意我。”

沈让亲上他柔软的唇:“我喜欢你的打扰。”

文砚修得知被发现后糅杂着一切复杂的情绪,在见到沈让那一刻,在听见沈让这句话后,胸膛有股酸涩的饱胀感不断的挤压着他的心脏。

太开心了……

这些天文砚修就跟做梦一样,有时候会坐在床上专注的看着沈让整理收纳,在书房里盯着,在衣帽间看着他换衣服,总觉得不太真实……

沈让知道,也不阻止,每当他忙完之后,会对文砚修勾勾手指,这代表着可以抱抱 ,接吻,做更亲密的动作。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们意见不合。

关于开车的问题。

不是床上的事儿 ,这个文砚修其实挺配合沈让的,毕竟他也习惯那样的尺寸跟力道,沈让没什么太多的花样,就算有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进去,前面的最多是情|趣,所以文砚修会随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