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啊你在吃什么?

狗牌的正面写的是岩岩的大字,背面写的是文砚修跟沈让的字母,下面一小行是电话号码。

文砚修回家去岩岩的房间,拉开抽屉,里面全是不同牌子,不同颜色,款式的项圈。

沈让看着那一柜子,低头询问:“你买了这么多。”

当初搬家岩岩的东西都是文老师亲力亲为,沈让不太熟悉,所以没怎么理会。

文砚修边收拾边解释:“因为岩岩的破坏力太强,我就买多几个备齐。”

就像当初买的狗窝,现在也被岩岩撕得跟破烂似的,流浪汉看了都嫌弃的那种,但文砚修决定不买了,让他自生自灭吧,男子汉睡硬地板没问题。

项圈大部分都有调节带 ,沈让站在文砚修身后,伸长手臂从里面拿出一个深棕色的,金属扣泛着冷冷的光泽,“这个还不错。”

文砚修看着他手里的款式,想了想说:“也是最贵的。”

沈让没说话,而是突然放在文砚修脖子处对比一下,“你适合吗?”

文砚修没试过,沈让这么说他倒是有些好奇。

他刚接过手,解开,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沈让:“我为什么要带,感觉很奇怪,这是岩岩的 ?楓。”

沈让语气淡淡的:“我也就随便说说。”

他说这话时完全没有随便说说的意思,反倒是挺认真的,文砚修知道他在某些方面有点奇怪的癖好,只要别太过分,其实也还好,文砚修拿着项圈,想了想放回原位。

一月过了大半,悄无声息的来到尾巴,临近学生放假前几天——期末考试。

文砚修虽然不是班主任,但这段时间比沈让这个老板还要忙碌,早出晚归,两夫夫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

也就沈让能借着接送上下班的机会说一两句话,争分夺秒的亲一两口,不然也没别的机会。

文砚修其实也很困,但还是该做的都做。

沈让这个人很有仪式感,当然这个仪式感不单单指节日送礼之类的,更重要的是早安晚安打卡,还有离别吻。

他的仪式感是每一天,好像要把这种习惯融入到文砚修的骨子里。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行为,长期以久,文砚修很容易沦陷进去,失去自我。

这么说可能会严重,但文砚修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想归想,做还是要做的,先亲完。

文砚修那三天要监考,初三有两天晚自习,不上课就是单纯复习,文砚修坐在讲台,会稍微放宽点,让同学们讨论,自己跟学生也有交流,那两天会特别特别晚下班。

沈让的时间是不稳定的,这些天看方南嘉的朋友圈,似乎一直在忙一件大项目,文砚修体恤他:“太晚了你别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本来该在公司熬夜通宵的沈总,天天都回家,不说一句辛苦。

听见文砚修这样提了,沈让也没说什么:“快放假了,没事。”

“你也可以在公司过夜。”文砚修对比了一下越临湾跟公司的距离,来回实在是太远了。

沈让正在叠衣服,听见这话,手中的活儿慢了些:“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问的很自然,文砚修一愣,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沈让说:“不如回家。”

文砚修垂下眼眸,忽然理解了沈让什么意思,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穿着浅色柔软的毛衣坐在床上,表情很温柔的,盘着腿仰头看他:“你几号放假。”

沈让说:“年二十八,不过公司年二十六就放假了。”

“我明天放假,可以陪你。”说完,文砚修皱眉,又算了下时间,“好像不是,还有个散学典礼,成绩还没出来,我还要批改试卷。”

文砚修有些蔫巴的说:“算了,等我忙完你都放假了。”

沈让发现文砚修的情绪是很容易被小事控制的,一会儿会高兴一会儿会伤心 ,偶尔还有些磨磨蹭蹭的习惯,要是不仔细点观察,都发现不了。

不开心的下一秒,沈让一转头回头,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哄高兴。

但这种自我调节能力,不知道是经历过什么才练就出来的,沈让其实很不喜欢他老是带着情绪过夜,虽说这样的伴侣相处起来很惬意轻松,但是长期以往,文砚修会渐渐的不再需要他的存在。

“放了假才忙。”沈让将衣服放好,走过去捏他的脸,“知道过年要准备年货吗,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

文砚修对春节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因为前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

一个人嘛,那就很方便了,过不过都行,最多买块蛋糕,电视放着春晚听着声音,守岁都不需要,困了就去睡觉,热闹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文砚修:“要买什么。”

沈让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学生时有几年是在爷爷家里过的,大概知道一些,但不多。

“你自己网上搜搜攻略。”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