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谁死了?”

徐丘晃晃悠悠从门口走进来。

陈平眼睛一亮,“徐大人!”

徐丘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短短几月不见,我这大侄子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了?”

徐丘嫌弃地看了纪玄一眼,“还说要查他师傅的死因,要为他师傅报仇呢,他师傅的仇还没报,先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陈平完全没有意料到徐丘会来临安,而且竟然会来纪家。

惊讶过去之后,他缓过神来,“徐大人,您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公子的是不是?”

陈平希冀地看着徐丘。

徐丘站在光线不太亮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有几分高深莫测,“唉,每次手里有好药,就能让这小子赶上。”

陈平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

……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身即逝。

那些汹涌的爱与恨,终会一点点湮没在时光的长河里。

……

四年后,

宣州,

城西,梧桐巷子,

正是清晨,路边的野草上露珠还没有消失,正完完整整地躺在草叶上,仿若细小可爱的珍珠一般。

一个粗布衣裙的姑娘提着一坛子酒、一荷叶包的香酥鸡,推开了一个不起眼的院门。

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响声,仿佛懒洋洋的,极不情愿似的。

“师傅,我回来了。”

一个胡子花白、皮肤黝黑的精瘦老头,打着呵欠,闭着眼睛,像还没完全睡醒似的,慢吞吞从屋子里走出来。

老头儿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儿,眼睛“唰——”地睁开,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酒和香酥鸡,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然后又很快收敛了喜悦的表情,故作严肃地问:“香料铺子李老板订的五杆秤都送去了?”

“送去了,我还给您买了您馋了好久的酒还有香酥鸡。”木槿一边抱着木柴进屋,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老头儿眼睛一瞪,嘴硬道:“谁说我馋了好久?”

木槿颇为无奈,口中只能说道:“好好好,您没馋,是我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