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安白和裴玄黓所经过的地方都会不自觉的流出一片真空地带。

别人生怕碰到他们似的。

韩安白一时间有点不太理解,她觉得跟裴玄黓的名声还是挺好的,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怕他们?

而老百姓想的是,就算韩安白,裴玄黓,平日里对百姓都很大度,但是民不与官斗啊,这可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真理名言。

万一一个不小心踩到他们一脚,碰到他们一下,指不定这辈子就在牢里终老了。

好巧不巧。

下山的途中,韩安白遇到了她那亲爱的爹爹和后娘等人。

这么一对头,裴玄黓是第1个喊人的。

“岳父,岳母……”

韩安白撇嘴,感觉裴玄黓的面子工程做的还挺好。

她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韩丞相也权当没看见自已这个女儿。

他对着裴玄黓说,“来插茱萸啊?”

“是的,赶个早……”

就在裴玄黓跟韩丞相聊天的时候,韩安白那便宜妹妹插嘴了。

“姐夫,重阳节你怎的不来我们家探访一下……”

韩丞相皱着眉,斥责了一下他这个小闺女。

“幼女无礼,还望裴中郎将见谅……”

“妹妹年幼,活泼天真,率性而为……”

而一旁的韩安白却眯了眯眼看着她那便宜妹妹皱起了眉。

这家伙是想干啥?

瞧瞧她那欲语还休的小眼神。瞧瞧她那媚眼儿都快把眼睛眨抽筋了。

瞧瞧她那小红脸蛋儿都快赶上猴屁股了。

这是准备跟自已抢人?

韩安白终于开口了,“呦,妹妹,这大秋天的怎么感觉在你身上闻到了春天的芬芳,看到了春天那漫山遍野绿油油的青草地呢?”

韩安白的便宜妹妹刚想回嘴,就被他爹给制止住了。

“安静!”

便宜妹妹只能憋嘴,恶狠狠的瞪了韩安白一眼,不再吱声。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的打完招呼,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韩安白、裴玄黓慢慢往下走着韩安白,勾着唇角哎哟哟的说。

“哎哟哟,有个人脸都没露,就能勾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她喜欢你的那个劲儿哟……”

谁知裴玄黓突然停下脚步,仔细的端详韩安白。

“红吗?好像是有一点儿啊……喜欢我呀?”裴玄黓笑着问。

韩安白瞪着裴玄黓一眼,不搭理他,然后着急的往下走。

裴玄黓只能笑着跟在身后。

一行人再次途经郊外的那片空地时,那片空地已经都收拾好了,什么舞台幕布,前排的桌椅板凳。

这些桌椅板凳自然是给他们自已家的人准备的。

而多出来的那些,无非是为了给那些王孙贵族留的。

毕竟韩安白并不想十分假大方的让自已家人站着给他们坐下。

至于其他百姓算了,还是站着踮脚看吧。她这儿供应不起。

韩安白跟裴玄黓,没有回家,反而是去到了一座空余的院落。

而此时的演员们都已经重新排练过几遍了。

他们看到韩安白过来纷纷问好。

不过表情明显也是欲言又止。

这下韩安白的纳闷终于升到了顶峰。

他们的表情是冲着自已来的,并不是裴玄黓。

也就是自已这边有问题,爬山的时候也是自已这里有问题。

而正好这个时候瓮山槐过来了。

韩安白问瓮山槐,“我哪里奇怪吗?”

瓮山槐不理解这句话,怎么问的这么突然,他还摇了摇头。

他没觉得韩安白哪里奇怪。

韩安白皱着眉,“那我脸上是有东西吗?怎么一个个都盯着我看?”

可谁知她说完这句话,瓮山槐沉默了一下视线突然盯上了她的额头。

韩安白下意识一摸。

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糕片。

糕片。

早上祈福用的糕片。

就这么的。

被她顶了一个大早上。

还爬山,下山。

顶着她后娘,干巴爹,还有那便宜弟弟妹妹的打量。

社死

顶着所有人的打量。

韩安白突然感觉。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社死这种东西不是不来是时候未到。

有时候社死就在这么一瞬间。

韩安白看着瓮山槐有点疑惑的眼神。

只能十分坚强的在心理安慰自已,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我装得理直气壮,别人就什么都不能说。

于是韩安白拿下糕片,对着瓮山槐笑了笑。

“这个呀,这个东西只有顶的时间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