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好像每年都会去给你小姨扫墓。”白镜生嗤笑一声:“不过,这世上还会有这么痴情的alpha吗?”

“爷爷是没有同意二叔娶她吗?”

“应该是还没决定。”说到这白镜生低下了头,“霍诗雨在你母亲和我订婚不久,就心脏病复发去世了。”

白溪沉默了下来。

霍诗雨死在一个夜晚,那天下着绵绵细雨,水珠敲打在玻璃上,为他的离世奏响着最后一章乐曲。她痛苦地趴在地上,旁边的物品散落一地。

“药,药……”

她狼狈地呼吸着,眼神看向某一个方向,眼底倒影的是最后一个人的身影。

——我想做诗,写雨,写夜的相思,写你,我写不出。

放在室外的花瓶里那朵蓝色的小飞燕在雨水的冲刷下,被打落了花朵,随风飘进了雨里。

白溪愣神之际,手机响铃了。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备注——是何纪年。

他怎么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犹豫之际,手机被白镜生抢了过去。

“诶,爸!”

白镜生冷哼一声,快速接了电话,还没等那边人说什么,他沉声道:“纪年啊。”

何纪年在那头一顿,“爸”

他心头诧异,也知道他老丈人的秉性,只是他们父子俩怎么在一起白溪见白镜生铁了心要理论一番,叹了声气也没再说什么。

“我看我家溪溪来我这里脸色都不行,你是不是在家欺负他了?”

“也没有,我们就是——”何纪年卡了壳,他总不能说白溪跟他表白他给吓着了,然后两个人突然开始了奇怪的较劲。

白镜生也不是真要听何纪年讲他们两个那点事,他给人点拨了几句,就话题一转说起了公司的事情。

何纪年一边认真的听一边回复自己老丈人提出的问题。

白溪也不失望,本身两家商业联姻后关系也就更复杂了些,他爸要替他出气也得酌情处理。他站起身,之间出门围着别墅逛了一圈,等再回来时,两个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给你。”白镜生将手机交还给白溪:“纪年有话问你。”

这俩小夫妻讲话,白镜生自觉回避,回卧室又开了包烟。

白溪接过手机后没说话,何纪年也在那头沉默,半晌他才开口问话,语气莫名:“你怎么去找你爸了?”

白溪学着他的语气反问:“我不能找我爸吗?”

何纪年眉头一皱:“我当时强迫你是我的问题,但也不至于告状吧。”

白溪也懒得解释,他狠了狠心,把电话直接挂了。告状个鬼啊!

挂完何纪年又打了过来:“……别挂了,我去接你。”

可能自知自己有问题,何纪年也没生气,这么听起来反倒有种低声下气的感觉。

白溪问:“你跟我打电话到底怎么了?”

“……”提起这件事,何纪年顿了顿,道:“你是不是进我书房了?”

白溪下意识答道:“是,进去找了些东西,怎么了吗?”

“谁让动我东西的!”何纪年声音调高了不少,他语气急躁,但又怕白镜生听见,只能又压低了声音,“我文件放在书桌上了,一进去就发现文件被动了位置,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随便乱碰的吗?!”

“……”

白溪垂眸,手扣在手机上微微发紧。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书房里的事情,静了静心,才道:“抱歉啊,我看桌子上太乱了就整理了一下,其他的我没太敢动,就把桌面清理了一下。所有文件我都放在了一起,就在你桌子左上角,我没把他们混在一起,你应该看得见。你先找找,找不到我回家看。”

接着是翻找的声音。

白溪虽然确定自己没动他的文件,但是还是有些担忧。

“找到了。”

何纪年说完,白溪紧绷的心才放下。

他再一次郑重地道了歉,还没等何纪年说话,白溪便道:“纪年哥你不用接我了,我有专车司机接送,不用麻烦您了。”

◇ 算我倒霉

眼见白溪挂了电话,何纪年拿着文件的手狠狠地锤了下沙发。

白溪昨晚睡得不好,不代表何纪年就睡得很好。与白溪同床共枕了三年,自己对他的信息素早就无比熟悉,枕头那点信息素少得可怜,他心底那些小心思全被勾了起来。本身易感期只是情绪只是不稳定,现在别的方面反倒起了念头。

他早上心烦意燥地出门,结果忘记带文件。其实可以让别人回来取一趟,但他鬼使神差地跑了回来,想看看白溪怎么样,结果一回来人居然罕见地不在家。

他在客厅坐着等,看了几遍手表才把人等回来。

白溪进了门见他居然还在家,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算礼貌地冲他点点头,就自顾自地去了他们的卧室——居然不理自己?

何纪年还没受过如此冷遇,他心底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