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本身胃口就不大,以前为了保持身材吃的少,有点轻微的厌食,但不算严重。刚刚吃了东西垫垫肚子,这会儿随便吃了几口很容易饱。“没有,只是不饿而已。”

何纪年看了他几眼,见他没有说谎的神色,也就不再说什么。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叫住了。

“纪年哥,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又坐了下来,伸手接过礼物盒,“我现在可以打开吗?”礼物盒包装的小巧精致,看这大小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得到允许后,他打开盒子,是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江诗丹顿。”何纪年笑了笑,“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快带上吧。”

他取出手表带在自己的手腕上,尺寸刚好。

白溪在一旁微笑,内心却有些心不在焉。昨天何纪年做的太激烈,他到现在都没完全缓过来,好在今天任务完成,双方都很满意,不算完全没有意义。

alpha伸出一只手,他慢半拍地意识到是在叫他过去,走近身边,何纪年长臂一捞,将他禁锢在怀里,捧着他的脸落下一个吻,“辛苦了。”

alpha信息素紧紧缠绕在周围,白溪受不了他的挑逗,释放着oga信息素进行回应。两个人对这种程度的接触早已熟悉,圈在腰上的手臂隐隐发热,白溪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顶着他。

“等……昨天才,唔……”

何纪年偏头在他的锁骨处咬了一下,低声问道:“还不舒服吗?”

“昨天你喝醉了……”

“没有,只是有点易感期,脑子是清醒的。”何纪年没再进行下一步,顺手揉了揉他的腰。

白溪熟悉他的信息素,趴在他的肩膀上没反抗,闭着眼睛懒懒地发问:“纪年哥,我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她说想好久没见我了”

“看你,我都行。”

白溪没吭声。何纪年对他妈一直很尊敬,但他不太想遂他妈的意愿,从小到大他对母亲这个人都有种抵触之心。何家氛围却不一样,自从嫁到何家,白溪反倒放松了很多。

“你如果不想回去,就再说。”说着,alpha的手又不老实。

白溪没那个心情,又不好拒绝,眼珠一转,心里来了主意:“……纪年哥,你知道他回来的事吗?”

“你说谁?”

“沈知月。”

空气似乎凝固了,何纪年果然没再继续动作,他将人松开,眸子里暖意一瞬间退了下去,过了半晌,他平静地问:“你听谁说的?”

白溪这么多年alpha什么表情没见过,更何况何纪年这厢看上去也不是生气。在心中哼笑一声,面上一副迟疑委屈的神色:“最近听其他人说的。纪年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不会祈求自己能替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只希望你不会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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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话真的好绿茶。白溪在心里乐呵呵地想。

何纪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棕色的眼瞳带着些许探究的神色,半晌嗤笑了一声,不明意味似地评价了一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说完也是没了心情,转身上楼回了卧室。

白溪抿了抿唇,他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只是吩咐其他人收拾下碗筷。他看着何纪年的背影,跟了上去。

“纪年哥,你生气了吗?”他顺手将门关上,思考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声。

何纪年在清衣服准备去洗澡,听见他的问话,手上动作一顿,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怎么会,我就是觉得,你挺善解人意,说的不错。”他句尾语气很轻,似乎在调侃和打趣。

白溪被人嘲讽两次,心里不免有些窝火,但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问:“所以纪年哥是知道沈知月回来了的事?”

何纪年终于转过身,他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半晌又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知道,他签在我的公司名下。”

房间很大,两个人一来一回的交谈声显得房间很空旷,白溪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蓦然觉得室内的灯光太亮,让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淡淡垂眸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何纪年本人皱了皱眉头,偏着头问他:“你想做点什么?”

白溪自知说错了话,错开了alpha探究的视线。何纪年见他不说话,从鼻子里“哼”了声,拿了衣服去洗澡,走过他身边时,突然停下,留了一句:“白溪,你有的时候真的挺没意思的。”

浴室的门关上,很快淋浴的声音响起。oga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偶然间触摸到脖颈上那块被标记的腺体,轻按一下,身体便能感到轻微的酥麻。其实何纪年不太爱咬这里,他们新婚夜初次标记那次,因为白溪太过紧张,伤口迟迟没愈合,持续流了几天血——估计把何纪年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