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轻一脸单纯:“可以吗?”

迟帘摆出比他更单纯的表情:“你觉得呢?”

陈子轻思考状:“我觉得可以。”

迟帘幼稚地张嘴去咬他,他没动。

“……操。”迟帘在真的咬到陈子轻前一个急刹车,他觉得自己棋输一着,一掌打飞了派大星,“从今天开始计时,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完成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分钟。”

陈子轻赶紧写作业去了。

周三的时候,阿蒙醒了,他给陈子轻发语音:放学来看我。

陈子轻这天迎来了开学至今首次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刻,意料之中的没回答上来。

很简单的题,他不会。

数学老师没为难他,但是班里隐约生出了点细碎声音。

开后门进的学校,太菜了,一班平均成绩被拽下去兜都兜不住,看来校草在学校给他讲题只是随便讲讲,私下并没有在辅导他写作业,两人关系也就那样。

他再次被渐渐孤立,但没和哪个同学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冲突。

直到下午倒数第二节 课下课,班里有人打架,讲台遭殃,讲台并排的课桌被撞倒在地,桌兜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陈子轻上厕所回教室,发现平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学霸们反常地围在一起。

然后就听见了熟悉的茶语。

“哥哥~我拧不开水,你能帮我拧开吗?”

“哥哥~~~”

“哥哥~你送我回家,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哥哥~你女朋友人缘好好哦,那么多的异性跟她玩,不像我,笨死了,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

他的笔记出现在一个男生手上,对方正在和另一个男生夸张地夹着声音,照着他笔记上的茶言茶语,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搭配着来。

陈子轻走进去,大家都朝他看过来,眼神各有不同,没有哪道是为他抱不平的。

他走过讲台,停在自己倒地的课桌旁边,对拿着他笔记的男生说:“你刚才读错了,结尾有个‘呢’。”

纠正错误的样子,像在挑衅。

那男生脸上没光,什么也没说就把笔记丢到了楼下。

陈子轻快步走到窗台往下看,笔记本躺在地上,他回头时脸色不太好:“你这是高空抛物。”

男生肆无忌惮地拍拍手,一副“是又怎样,你去找老师告状去呗”的嚣张嘴脸。

陈子轻没冲动,他在先把课桌扶起来,还是先下楼捡笔记之间摇摆了一两秒,选择后者,笔记对他很重要,不能丢了。

就在陈子轻要出去的时候,迟帘跟孟一堃回来了。

他余光一瞥停在教室门口的迟帘,快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已经发红。

这变化让旁观的学生反应不过来,他们眼睁睁看他跑到教室后门,脚步不停地跑了出去。

再就是迟帘从前门进来,抬脚踹向那个来不及遮掩嚣张表情的男生。

班里鸦雀无声。

孟一堃拦住要踹第二下的迟帘,低声说:“先搞清楚情况。”

迟帘踹了才说:“没看他要哭了吗?”

他要哭了,一定是别人的错。

孟一堃瞠目结舌,哥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班里其他人没听清那句话,也没从迟帘踹人的举动中嗅出名堂,毕竟顾知之跟迟帘各方面相差太大,联系不到一起去。

只有孟一堃眼底布满沉重之色,最不想看到的一种走向还是出现了,他得去找另外两个发小合计合计,看能不能劝住迟帘,悬崖勒马。

“诶,阿帘,你去哪?”

“你把顾知之的课桌跟书本收拾了,其他的等老子回来再算账,亲自算。”迟帘一阵风似的跑出教室。

老天爷都在凑热闹,下雨了,溜达的学生陆续跑进教学楼。

青春疼痛的氛围渲染了起来。

迟帘跟个傻逼一样在学校里到处找人,他一栋教学楼一栋教学楼地找,最终在操场后面的阶梯教学楼里找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