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那他就不澄清了,就当个不喜欢烟味的人。

公寓装修是以陈子轻喜欢的蓝色为主,像一片蓝色海洋,他和谢浮是海里的两条鱼,不同的鱼种。

陈子轻拿冰袋给谢浮敷脸,斟酌着出声:“谢浮,你下次别说自己是疯子了,你只是没找到一些事的正确处理方式,你不是疯子。”

谢浮似笑非笑:“怎么,不想有个疯老公?”

陈子轻眼看谢浮又要神经质,他把冰袋使劲按在那片扇痕上面,试图让谢浮疼到有点正常知觉。

哪知谢浮没任何反应,盯着他说:“老婆,我想接吻。”

陈子轻都没说话就被吻住了。

谢浮的吻不病态,温温柔柔带着些许黏腻的缠绵,是有普通的情人在普通的爱情里的样子。

吻了一阵,谢浮的眼下溢出深重的疲意,都没什么精气神了,只是躺在他老婆的腿上,闭着眼,睫毛全盖下来,这时的他脆弱得让人心惊胆颤。

陈子轻一只手按着谢浮的胳膊不让他掉下去,一只手抓冰袋敷他的脸,余光撇过他手上的红痕,忍不住就问:“黑绳子是哪来的?”

谢浮眼眸没睁开,他不冷不热地哧了一声:“你前男友给你买的。”

这答案让陈子轻始料未及,紧随而来的是强烈的窒息。

男高生怎么什么都好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买,而且自己还没来得及用上,让发小用了。

陈子轻打着商量的语气:“你把他买的那些东西都扔了吧。”

谢浮不认同道:“那都是真金白银买的,浪费可不好。”

陈子轻:“……”

谢浮用他老婆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人送来手机,他面色平淡的发朋友圈,看似可发可不发,实则快被畸形的兴奋淹没。

有个账号相册里全是他的老婆,可以给别人看的,不可以给别人看的,足足上万张,他没花大量时间挑选照片,一切流程都在他脑中走过多次。

谢浮把一张照片放进去,那是张合照,时间是高三,四月中下旬的一个晚上,他老婆穿着没脱下来的一中校服,坐在书桌前写他布置的作业,侧脸都能看出纠结与困扰。

而他坐在一旁,支着头,身子歪向旁边人,镜头视角是他们的脑袋靠在一起。

他在照片底下配文:我老婆。

谢浮的手指放在绿色发表按键上面,就要按下去的那一瞬间,一张苍老的脸冷不防地浮现在他眼前,他动作顿住,眼中热烈冻结。

差一点忘了,他老婆还有个相依为命的奶奶。

是个麻烦。

朋友圈是上流社会的年轻一辈占大头,小部分是各领域的长辈,他公开出柜就意味着他性向透明,婚姻伴侣已定,不会有人把他的这条朋友圈内容截图乱传,导致出现在网上,被山村某个村民刷到。

但是,他要万无一失。

方法有两个。

谢浮摩挲指腹,那两个方法在他心中交错,忽明忽暗,他朝卫生间方向道:“老婆,你奶奶生了重病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

卫生间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陈子轻吃惊地看着谢浮:“你怎么知道的?”

谢浮无奈:“我有眼睛。”

陈子轻抓了抓手中毛巾:“其实我奶奶都没告诉我,是我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她以为我不知道。”他没透露迟帘奶奶用这件事跟他谈判。

谢浮说:“她瞒着你是不想你分心影响高考,现在你已经上大学了。”

陈子轻怀疑到什么,眼睛睁大点:“你是要……”

谢浮向后躺到床上:“我给她找个医院,你负责说服她住进去接受治疗。”

陈子轻的猜测落实,他的眼里亮了亮:“会不会很麻烦?”

“怎么会麻烦。”谢浮歪了歪头,对他微笑,“她是你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我应当重视。”

陈子轻瞅他:“谢谢。”

谢浮近似温和:“老人的病不能耽误,尽快和她说,好吗,老婆。”

“我会的。”陈子轻转身回卫生间,谢浮找的医院水平一定是顶尖的,对奶奶的病情有好处,只是要让老人家离乡……难说。

陈子轻把毛巾放进盆里兑两下,拎起来稀稀拉拉地拧水,他打出希望奶奶能够看到他出人头地的一天这张牌,大概就可以达到目的,今晚不打电话了,老人都睡了,找个时间打,最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节日。

房里,谢浮将旁边手机解锁,露出没编辑完的朋友圈页面,他点进谁可以看那一栏,设置仅自己可见。

私人医院要覆盖管控机制,最好是与世隔绝。

等他把老人送进去了,再将这条朋友圈改成所有朋友可见。

在这之前派人混进山村监视老人,以免节外生枝。

看他多慎重。

陈子轻洗漱完回来发现谢浮十分开心,那种开心从脸上蔓延到脖颈,渗进鼓起来的青色血管里。他迟疑地望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