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丽,会被揍的吧。

陈子轻走在迟帘后面,一只蛐蛐跳到他洞洞鞋上面,拿他当跳板,嗖一下蹦出去老远,他抬起胳膊闻胳肢窝,迟帘冷不丁地回头,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操”

迟帘恶心得加快脚步,跑了。

陈子轻咕哝:“我不就是闻闻自己馊没馊。”

“我又没狐臭。”

陈子轻确定地闻了闻,确实没有,就有汗味,他一下午都在出汗,有味儿也正常。

迟帘很快就要跑没影,陈子轻目前只认识他,可不敢让自己被落下找不到住处,所以陈子轻也跑了起来。

除了迟帘,应该没有别的支线主线人物需要解锁了吧,原主要从小地方转学到大城市,都不熟。

陈子轻按着扁巴巴的肚子,跑得气喘吁吁:“迟同学——”

迟帘有种被恶鬼缠上的感觉,奶奶疯了,非要让他把看到他就流口水走不动道的乡巴佬带回京市。

还要住他家,和他一个学校,大概率一个班。

他的朋友们会笑死他。

妈的!

陈子轻跟着迟帘进了一个两层小楼,餐厅的桌上有个花色罩子,里面是姑姑为他们留的晚饭,还热乎着。

姑姑打牌去了,迟帘没胃口,他拿下挎包扔在角落竹床上面,去厨房冰箱捞了瓶啤酒就上楼了。

陈子轻吃饱把碗洗了,菜收了,站在客厅抬头看一眼去二楼的楼梯,原主的房间也在楼上吧,他先在一楼走了走才上去。

二楼有三个房间,中间连个小客厅。

陈子轻从每个房间门口走过,发现最里面那间的房门半开,门锁上挂着两个衣架,上面有两件衣服。

从布料款式来看,是原主的。

【你今天过来换下的衣服,迟帘的姑姑给你洗了,收在这里。】

陈子轻拿着衣服推开房间进去,他摸到墙灯打开,黑暗顿时被撕开了,房里一切映入他眼帘,干净整洁也温馨。

床上有个背包,那里面是原主的全部家当,陈子轻打开看了看,就一点衣物,一个笔记本,一支十色自动笔。包旁边躺着部手机,他在上面发现了一通未接来电,猜是迟帘的姑姑打的。

陈子轻没拨过去查证,他从通讯簿里找到“家”这个备注点了一下,打算报个平安。

奶奶挂了。

很像武侠里狠心把孩子赶出山门的父母,没有功成名就不要回来。

陈子轻感慨,老人家不知道,她的孙子已经死在河沟里了。

不想了,洗个澡睡觉,明天再说。

陈子轻的房间没有独卫,他抱着睡衣出门,心不在焉地走到小客厅左边的卫生间门口。

门从里面打开,一股香喷喷的热气裹着一个美少年出来,受惊地一抖:“顾知之,你他妈站这儿干什么,是不是找死?”

陈子轻举了举怀里的睡衣:“我只是想洗澡。”

迟帘刚被热水冲过,白皙的皮肉泛粉,很漂亮,但他脸比茅坑里踮脚的石头还臭,他气急败坏:“你早不洗晚不洗,偏偏想在我洗澡的时候洗?”

陈子轻笑得露出八颗牙齿,被黑黝黝的皮肤衬得白到发光:“这不是巧了嘛。”

迟帘额角爆青筋,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气焰嚣张地撞开乡巴佬。

陈子轻捂着打到墙的手肘,有一瞬间痛到麻痹,他没动,等那股子窒息的痛感过去才呼出一口气。

迟帘一看就是个不吃茶话的颜狗,他怎么动用茶术大法,这不是闹吗……

陈子轻走进卫生间:“好香啊。”

氤氲的水汽里都是熏人的柚子香味,陈子轻没在里面多待,速度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手肘青了一大块,皮疼肉也疼,他边走边用毛巾擦头上的水,若有似无地听见小客厅的帘子后面传出声音。

“那个土包子真要跟我一起回去?”

不知那头说什么,只听迟帘弱小无助地撒起了娇。

“我可没乱诋毁,他担得起土包子三个字,奶奶,能不能让他滚去其他学校?”

“你大孙子要从今晚开始做噩梦……我在长身体的时候接触丑人,那会对我的颜值造成不可……”

帘子被一只颇具观赏性的美手撩开,露出的脑袋猛地后缩。

“鬼啊!”迟帘吼叫。

陈子轻条件反射地往后看:“哪呢哪呢,鬼在哪呢?”

迟帘从小就怕鬼,刚刚是无意识叫出来的,现在深感丢人,他妈的好丢脸,他把电话挂了,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出角落。

陈子轻安慰道:“迟同学,你要是看到鬼不要怕,你记得叫我一声,我会驱鬼。”

砰——

迟帘大力甩上房门,震得墙壁上扑簌簌掉下来一层石灰粉。

陈子轻抓了抓要聋了的耳朵:“我真的会。”

晚上九点多,姑姑打完牌回来,她切了西瓜端到二楼,叫出两个小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