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凌陌玦立即说道,而后抬手抚了抚胸口处,声音有几分迟疑,“我只是担心……它会弄坏。”

“没关系,如果坏了我就再给你做一个。”宋杬卿毫不介意地笑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而且这个荷包的材质很好,不会轻易损坏的。”

凌陌玦见宋杬卿如此坚持,只得答应下来。

宋杬卿等人走了,忍不住得意地挑眉笑。

哼哼~

他就是要让旁人知道,凌陌玦是有主的。

銮驾中,凌帝正闭目养神,忽听得一阵略急的马蹄声逐渐靠近,遂开口道:“回来了。”

声音不喜不怒,听不出任何情绪。

凌陌玦淡淡道:“是。”

声音是和她如出一辙的冷淡。

凌帝顿觉无趣,不经意间抬眸扫了凌陌玦一眼,蓦地一顿,目光久久落在她腰上。

离开之前,腰间分明毫无一物,如今却突然多了个精致的荷包,想也知道哪儿来的。

半晌,凌帝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荷包不错。”

凌陌玦沉默一瞬,说道:“多谢母皇。”

凌帝面色微凝,再次阖眸假寐。

一行人终于赶在正午前到了宝康平寺,寺庙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这座寺庙看着历史久远,显然是仔细清扫过,占地面积不小,而且还安排了对应的人将朝臣亲眷等人带去各自的住处。

女男有别,住处自然是分开的,宋杬卿跟着人走了好一阵子才到了给他安排的厢房。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隔壁院子里住的是十皇子,对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显现出几分倨傲。

宋杬卿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兴趣,遇此行径也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凑上去。

他这住处地方虽然不大,但胜在采光不错,空气十分清新。

内屋已经有人收拾过了,不过青栀他们还是动作利落地再清扫了一遍,之后才敢让宋杬卿进屋休息。

寺庙的斋饭说不上丰盛,但也能填饱肚子,宋杬卿就当自己吃几天清淡的饮食好了。

整个下午,宋杬卿一直待在屋内休息,懒散得没有动弹。

薄暮时,绿芮从外面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盒子。

他说:“公子,我方才碰上了松雨,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松雨是凌陌玦下属,他给的东西就等于是凌陌玦给他的。

宋杬卿立即打开看看,发现里面是糕点,一碟珍珠糕,一碟白云糕。

“公子,有你最喜欢的珍珠糕。”红玉惊讶道。

宋杬卿愣了下,慢慢地“嗯”了一声。

他望着这两碟点心,久久没能回神。

他甚至都没说他想吃,只是提了一次罢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心口处,里面热热的,又有些发痒。

他眼角有些泛红,鼻尖也微微有些酸涩,那个人怎么能、怎么能每次都让他这么心动呢?

宋杬卿抿了抿唇,默默地啃着点心,心道:回去后多绣几个荷包给她好了……

这种大型祭祀,宋杬卿是第一次参加,发现它和家族祭祀很不一样。

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更累。

接连三天下来,宋杬卿觉得自己腿都要废了,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耳边好像还响着礼乐声……

宋杬卿心想,怪不得初任凌帝设为二十年一祭,要是年年如此,就算是铁人都承受不住。

幸好,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需去焚香楼上香。

这一环节不需要每人每日去,而是根据次序轮流前往,虽然也要在蒲团上规规矩矩跪上半日,但与最初几日相比算得上“轻松”二字。

祭祀的日子过得很快,而且出乎宋杬卿意料的安稳,看来他之前的猜测与准备不过是多此一举了。

宋杬卿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祭祀的最后一日,南暮山下了一场雪。

是今年的初雪,没有很冷,也没有多大,不会阻碍下山的路,故而没人把这场雪放在心上。

最多有人感叹一句,说今年的初雪下得比往常更晚了些。

宋杬卿心中却是警铃大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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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发现一个bug,连忙爬起来改了,谁还记得阿玦的玄青面具是只遮住上半张脸的呀qaq

哦吼吼,最后一个剧情点啦,快揭开谜底了,快完结啦w

雪停了。

宋杬卿站在屋檐下, 身上披着一件雪白色绣着宝蓝云纹的大氅。

他静静地看着地上一处残雪,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玉从里屋走出来, 递给他一个暖炉, 问道:“公子不开心吗?”

宋杬卿抿了抿唇, 模棱两可地说:“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