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有这种疏漏。

推门进去,客厅的空调也是开着的,原来也有电视机的声音,只是声音不大,骆野方才在门外没能听见。

有人回来了。

他视线转向沙发处,沙发中央的青年抱腿坐着,身上裹了一条毛毯。

不开空调嫌热,开了又怕冷。家里除了季眠,也没谁会这样。

季眠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大概是看电视看得久了,眼神有点失焦,明显是困了。

骆野一路走回来的沉闷倏地消散,好像世界中心都被点亮,打上一层温暖的橘光。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知道,除了眼前的人,这世上再不会有谁能给他如此感受。

骆野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季眠的脸上移开。

“哥哥,今天怎么回来了?”

季眠清醒了几分。“这两天不太忙。”

而且,系统也一直催促他回来走剧情。

骆野应了声,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水。

“喝酒了?”

骆野一愣,不知道季眠怎么闻出来的。

他明明离他很远,而且只喝了两杯而已。

季眠指指他的脸,“脸有点红。”

骆野拿着纸杯,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下脸。的确是烫的,但并不是因为喝酒,单纯因为刚才心跳过快脸红了。

季眠误打误撞居然猜中了。

“嗯,喝了一点。”他笑了一下,“今晚谢师宴。”

骆野扔了杯子,看季眠还没有准备要上楼休息的打算,也在他身边做下来了,舍不得上去。

季眠还是那个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坐姿,披着毛毯,手臂环着两条屈起来的腿。

小时候骆野只觉得哥哥身体软,能把自己盘起来,现在大了就知道这种坐姿其实不太好。

他出声:“哥哥,这么坐对脊椎不好。”

“……”

季眠默了默,松开手不再盘着自己了,两条白细漂亮的小腿从毯子里面钻出来。

他没注意到,当把两条腿露出来的时候,身边的人似乎是愣住了,直勾勾瞧着他纤细的脚腕。

季眠的脚踩在沙发上不肯放下去,觉得脚碰了地总让人不舒服。

脚腕处忽地一热。

骆野攥住了他的右边脚腕,将他的腿强硬地放回到地面。

季眠:“……”

一条腿放下,骆野还要去够他另一条腿,但季眠赶在他手伸过来之前就先撂下了。

随后,他便看到骆野滞在半空的手僵住,慢吞吞收了回去,长睫缓缓垂下。

季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不成刚才其实是勾引的手段之一?

他犹豫了下,假装自己有被引诱到,右手动了一下,想碰碰身旁的人。

抬起来,又停住,担心万一是自己误解了呢?

“哥哥。”骆野捕捉到他的微动作,眼睛盯着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回绝对是引诱了。

季眠心里发苦,但掌心还是抬起来抚上骆野的脸颊,再慢慢移到耳廓,充满情色意味地轻轻揉弄。

骆野低垂的眼睫微微发颤。

这人的动作太轻了,像羽毛拂过,根本解不了心痒。

蓦然,季眠的手背被骆野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