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果然是想二蛋了,幸好他早早便绣了二蛋的荷包,如今还能聊以慰藉。

哭声太大,齐向云只觉得聒噪,连说书的说的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只好同花酌枝说起另一件事。

“昨夜那几人已被活捉,我差人易容一番,换了他们衣裳,又放了前日那人,且看他们要如何做,若能侥幸混进双剑门,是最好不过。”

花酌枝点点头,又担心起小泮村,“那村子里……”

“村子里一直有我的人蹲守,不会出事的,况且他们只有六个人,不会再打草惊蛇,我们就在此等双剑门的人来,你最近也不要搬去旁的地方,以免他们找不到。”

流云教同双剑门的恩怨,他齐向云同冯守业的恩怨,就趁这个机会做个了结!

“好。”花酌枝将萧见琛揽进怀中,一边拍打安慰,一边同齐向云说话,“那我就回村子去,等他们来。”

“小花,你……”齐向云说出口才想起萧见琛的警告,他干咳一声,把“小花”咽回去,“那什么,你会不会觉得,我将你当做诱饵,引他们上钩?”

“怎么会?”花酌枝笑笑,“他们是冲我来的,齐大哥这是帮我,再说了,有天神灯在,我们无需担心。”

提及天神灯,萧见琛哭声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天神祭祀那天。

天神祭祀这样重要的事,大祭司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反倒是花酌枝将天神灯送去了神殿。

南疆众人尚且不能随便进入的神殿,花酌枝却能进,他萧见琛却能进。

他是以祭司夫人的身份进山的,那花酌枝呢?

“齐大哥,我同琛哥哥今日就回村去,这趟出来没带东西,还要借齐大哥的刀剑一用。”

齐向云连声答应:“好好,我待会儿便差人准备,直接给你送去村中。”

两人在茶楼听完罗映雪的故事,又去西市玩了一圈,包了几包点心,这才准备回去。

“这包给狗娃子,这么久没吃点心,他准是嘴馋了,这包叫花大姐拿去分分。”

花酌枝分好点心,从挎包中取出刚买的耳坠子,递给正在赶车的萧见琛,“琛哥哥,帮我换上这个。”

萧见琛看着掌心中已经有些发黑的银坠子,又瞅了瞅花酌枝耳朵上明亮发光的玉坠子,问道:“为何要换?你那坠子怎么了?”

花酌枝赧然一笑,“那日碰到花大姐,她同我说,在村里戴这样的坠子太过招摇了,问我还有没有旁的坠子,以免遭人口舌。”

也不知那句话惹得萧见琛不快,他手往外使劲一挥,那黑乎乎的银坠子便叫他丢到路旁一人高的杂草中,许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换,就戴着玉坠子。”萧见琛同自己生闷气,态度强硬道:“招摇便招摇,谁敢指点一二?明日再换个更大更亮的戴,往后每日换一个,不够换了我再给你打,你戴就是。”

花酌枝抿嘴偷笑,从背后抱住萧见琛,“花大姐也是为我好,不过琛哥哥对我最好了。”

他们坐在马车边缘,萧见琛生怕花酌枝不慎掉下去,抬手紧紧扶住,实则心里全是那耳坠子。

大祭司也戴耳坠子,但他早已不记得大祭司的耳坠子长什么样了,可是南疆几乎人人都戴耳坠子,这再寻常不过。

他快要被花酌枝折磨疯了,他必须找个办法,证明花酌枝同大祭司并不是同一个人。

前一日花酌枝刚刚拿天神灯保证过,没曾想第二日齐向云便找上门来,他神色匆匆,进屋后转了一圈,先是问起萧见琛:“小萧呢?”

花酌枝正在补衣裳,他搁下针线,起身将门关了,“琛哥哥说要给我做件兔皮褥子,于是便同李二哥上山打兔子去了,齐大哥,可是有什么急事?”

“那就好,我有件事要同你说,又怕小萧听见。”齐向云挨个窗前检查一遍,回过头来,愁容满面,“出事了。”

“什么事?”

“前日流云教与双剑门交手,竟然败了!”

“败了?”花酌枝一惊,声音大了许多,“怎么可能?自天神灯点起,流云教未曾败过。”

齐向云双手后背,在屋中走来走去,“我这回匆匆来找你,也是想问问,可是天神灯出了问题。”

“应该不会……”花酌枝说完,自己都无法确定了,“上回天神祭祀,我去过一趟神殿,那时天神灯还是好的。”

齐向云又猜测:“可是有人去了神殿,将灯灭了?”

“那更不会了,神殿位置只有我——只有我跟琛哥哥知道,我们两个都在这里,怎么会有人进入神殿,将灯灭了?”

与此同时,牙山山脚。

萧见琛手里拎着兔子,同李二哥一起下山,他朝四周看了眼,状似不经意间问起:“李二哥~你这几日在山中打猎,可见过一条黑色大蟒?”

“大蟒?没见过,倒是见过一条大虫。”李二哥回道,又频频转头看向萧见琛,语气迟疑:“我怎么感觉,你跟之前不同了?”

萧见琛翘着兰花指,拽了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