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别来无恙。”孙梁成摘下洁白的面纱拿在手上,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孙梁成当时把邢剪的心肝宝贝给他送过去的时候出了点变故,小孩两只手腕被割了,流了不少血,并非完好无损。孙梁成就没敢往邢剪面前凑,现在才现身。

屋里虽然不晒,但也不凉快,陈子轻给他倒水,倒完就忘了,自己一口喝光,而后才若无其事地另外拿个杯子倒了水递过去:“孙班主,你跟我师傅从前是认识的?”

孙梁成笑而不语。

这就是默认了,陈子轻倒水喝,孙梁成跟邢剪是旧相识,孙梁成在张家待过三日,他被绑去张家就在那期间,会是孙梁成救的他吗?

陈子轻没有把内心的想法摊出来,不是什么事都要了解透彻,有个数就行了。他也没打听孙梁成那戏班子哪天离乡的,下次还来不来这里表演皮影戏。

“孙班主,你怎么男扮女装?”陈子轻打量孙梁成,“酒楼说书的那个是你吧?”

孙梁成点头:“图个方便。”

孙班主做男人时温润如玉,做女人柔美中透着英气,都很出众。

“这是我给你师傅带的假肢,他不肯要。”孙梁成打开一个包袱,露出里面的手掌假肢。

陈子轻拿起来摸了摸,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比木质的要轻便很多。他眼珠一转,感激道:“多谢孙班主,我替我师傅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