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把谢浮的一番话听下来,没做任何反驳,只说:“他是你发小。”

谢浮毫无负担地笑:“我重色轻友。”

陈子轻嘴一抽:“你的发小们都以为你是直男?”

谢浮:“嗯。”

陈子轻不惊讶,谢浮的gay气息隐藏得太好了,他和谢浮并肩走:“你们四个发小,有真正的直男吗?”

谢浮睨他。

陈子轻解释:“直男是掰不弯的,能掰弯的都是潜在蚊香。”

谢浮说:“季易燃是真正的直男,孟一堃也是。”

陈子轻有点红的嘴一闭,看来季易燃是真的直男,那他会走找未婚妻联姻这条路吧,在国外留学期间不知道找不着女朋友……

先不想那三分之一了,他抓着的这个三分之一已经察觉到他走神,要把他的手指捏断了。

“宴会的事,今年不办的吧?”陈子轻试探。

“日期你定。”谢浮说。

陈子轻喃喃:“给我这么大权利啊。”那我能说不办吗,真的是。

凉风把他的裤子吹得贴到他腿骨上面,小腿线条若隐若现,他穿的是谢浮搭的衣服。

本来他在一个跟博主学穿搭,那博主不知怎么不播了,他就找谢浮求教,最后演变成了衣裤全由谢浮负责。

谢浮给他买的衣服就是他想要的风格,还一套套地搭配好,他直接拿出来穿就行。

陈子轻感慨,他们在公寓的房间禁止阿姨进出,卫生他做了一段时间就让谢浮接手,因为他发现谢浮不满意他的水准。

抽屉的袜子按颜色和薄厚度摆放,衣柜的衣物四季分明,房间除了睡觉时的床和做时的床,其他地方一律整整齐齐,不知道谢浮是哪个星座,那么受不了一点乱跟脏。

陈子轻想到这,顺势问谢浮的生日。

谢浮说:“年三十。”

陈子轻十分认真地往下接:“那我今年陪你过生日,给你准备礼物。”

谢浮愣了一瞬,哧哧地笑了声,抽屉里的破烂又要有新伙伴了,他低头去吻他老婆。

突有狗吠声传来。

陈子轻吓一跳,他没留神咬到了谢浮,忙问道:“出没出血?”

谢浮的舌尖泛腥甜:“没出。”

话落就偏头看左后方。

陈子轻也看过去,他上大学到现在,周末不忙就和谢浮回谢家,这次却是他第一次见小花,还以为它跟着季易燃出国了呢,没想到被留在家里了。

之前陈子轻都没见到过小花,看样子它出来溜达的时间跟他避开了。

陈子轻打量牵着小花的人,一个女人,长相说不上多漂亮,有种特别的气质,长裙外面是件白色带点软毛的小外套,裙摆下露着白腿,青丝垂腰,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像大学生。

就在陈子轻犹豫叫阿姨还是叫姐姐的时候,女人牵着牧羊犬走了。

一阵香风吹到陈子轻呼吸里,他好奇地问谢浮:“那是季易燃的小妈?”

谢浮咽下带着些许血的唾液,舌尖还是疼:“嗯。”

陈子轻冲频频回头看他的牧羊犬挥手:“太年轻了吧,你妈妈说她二十多岁,看着也就十八九。”

谢浮说:“二十四岁。”

“那就比季易燃大六岁。”陈子轻的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他来不及抓捕就被谢浮要他把吞了的吻转移注意力。

谢浮舌尖上的血进了陈子轻的嘴里,肚子里。

年轻女人回到家,她把牧羊犬交给佣人,独自去房里拨打电话,轻声细语地说:“易燃。”

手机那头没回应。

“我看到……”她似是受到不小的惊诧,几番欲言又止,“我看到……谢小少爷和那个顾同学……接吻。”

电话里,少年冷漠的气息声没了。

再是挂断。

季易燃那边是深夜,他的睡意被冻结,又破碎成冰扎进他脑海,导致他身体机能出现了长时间的停滞。

接吻了。

那个人的嘴,迟帘吻过,谢浮也吻上了。

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

季易燃下床泡冰咖啡喝,他的两个发小,一个是那个人的过去,一个是那个人的现在,似乎老天爷在告诉他——你是那个人的未来。

一杯冰咖啡喝空,季易燃的心火依旧扑不灭,他不怎么打篮球了,多到泛滥的精力必须找个新的泄出途径,不然会出事。

季易燃戴上眼罩试图入睡,几分钟他摘下眼罩,眼底有点血丝,他摸到响起信息提示的手机打开,迟帘找他打游戏。

迟帘是夜猫子,游戏一打就是半夜,有时更是通宵,他脾气也冲,打个游戏很容易上头。

季易燃和他开麦,耳朵里全是他的骂骂咧咧,这就是那个人的初恋。

连胜六把以后,季易燃的注意力纹丝不动地落在谢浮和那个人接吻的事上,凝固住了,他记不清是多少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