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女孩轻轻蹙起眉,没太听明白。

“什么意思?”

交易所、窃盗案。

这两个词该怎么连结起来。

“连学校跟当地的警局都不肯出面处理的案子,在当时有人站出来解决了。”

她似懂非懂问道:“就是交易所的经营者?”

“嗯。”

当铺在学生间的名气也是这么起来的,用筹码来交易自己处理不了的事件。

“那范围也太广了吧,什么事都能处理吗?”

“当然不是。”骆齐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告诉你交易的内容了,你答应我你不会去。”

这话解释得云里雾里,她哪能听明白啊。

也没说清楚盗窃者是谁。

“那当时被抓出来的小偷是哪位?”

少年仔细想了想,最后只说:“六班的同学,已经转学走了。”

难怪。

那不就和杨永年所说的六班霸凌事件给结合起来了。

可是两学期一共转走了三个同学,她不论怎么想都依然认为此事有蹊跷。

早饭吃饱了,故事内容也前前后后稍微搞明白了。莫锦溪站起身将玻璃杯冲洗干净之后便打算往学校去了。

走到超市内时,因为还未到营业时间,所以陶阿姨还没来上班。

“你帮我记一下账好不好?”她回过头,指了指货架:“我想带几包薯片去学校。”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颖洛插着手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

对着杨永年就是一连三个问题:“为什么那么晚了还没到家?”

“为什么一回家就说要睡了?”

“不是说好等你回家要讨论的吗?”

“还有你。”少年的视线一转,质问的对象轮到莫锦溪。

“为什么今天没跟我一起走来上学?”

“你让我自己走是不是因为有其他新的好朋友了?”

才转到新学校来第二天,颖洛一身怨气,又委屈又心酸,感觉自己又要被抛弃了。

“我先解释。”杨永年淡淡举起手,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我昨天跟我妹吵架了。”

昨天放学,杨蕊年正好被他逮住。

问了好久都不肯告诉他,她最近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躲着他这个亲哥哥。

杨蕊年不愿意开口,杨永年就跟踪她,结果跟到半路跟丢了,怎么找也找不着人。

“你的脑袋怎么斗得过杨蕊年啊?”颖洛吐槽。

“我就怕她有事不跟我说。”少年抓耳挠腮,满脑子混沌。

这个问题待会解决。

“莫锦溪,你呢?”颖洛的目光直直对着她:“你今天跟谁一起上学的?”

莫锦溪掏出自己的空白笔记本和圆珠笔,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都靠过来。

“我今天跟骆齐一起走来上学的。”

她在空白内页的中间位置写上了工整清晰的五个字。

──当铺(交易所)。

“我问了他这个。”

说完,她侧过头问同样在本校就读过一年的杨永年:“你知道交易所的源头吗?”

“去年当铺里的经营人解决了学校出现的窃盗案,我就知道这样。”杨永年诚实道。

因为自己的东西没被偷,所以他并不是很关注这件事。

“窃盗案?”颖洛因为疑惑而微张着嘴,“那不是应该由学校或者警察来处理吗?”

“学校不作为,警察也插不了手。”莫锦溪抬眸去看他:“问题就出在这。”

少女的笔尖又动了起来,就着中心区块的五个大字延伸出几条线。

──学生(消费者)。

──当铺经营者(卖家)。

──委托案件(交易品项)。

“这是我目前能理解的情况。”她将笔记反过来朝他们展示,“但我不懂当铺的经营方式。”

颖洛还在认真了解上头的文字内容。

杨永年先提出了疑惑:“你为什么想了解当铺?”

“我们刚刚说到的窃盗案,你知道小偷是谁吗?”她反问。

少年摇了摇头。

莫锦溪放低了音量直言讲明:“是六班的同学,已经转学走了。”

纸上又多了一行字。

──窃盗案,窃盗者出在六班。

“你是在怀疑当铺的经营模式有问题?”颖洛一下子搞懂了她的想法。

女孩点点头,仍对着杨永年:“你昨天说的霸凌要是真的,我觉得有可能是当铺间接导致的后果。”

“那也不是他们霸凌人的理由。”杨永年义正严辞道。

“当然。”这她不否认,莫锦溪继续说自己的想法:“但要是引导性霸凌的话,那当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