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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说道:“邢掣,给你的兵符、玉玺。方才你落在了薛主子房里了。”在两只衣袖中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当即叫道:“糟糕!丢了么?”

原来方才在城下,从袖中滑出的东西,正是邢掣的玉玺和兵符。立刻拉着双儿奔到城下,两人一角一落仔细翻找了半个时辰。未果。奔回城楼,说道:“爷…那玉玺、兵符会不会落在七爷的手中?这…真是我的疏忽啦!”

邢掣变色,猛地一拍手掌,自责不已:“也怪我,做什么把你扔下城楼。不然,也不会丢。”

双儿想了想,轻轻一跃,坐在城墙上面,踢着腿。“云天带兵将军是耿鹏,年轻有为,对我父皇忠心耿耿,不会和七哥哥合并,来打四哥哥的,更何况,我小弟这云天新主还在西岩呢。耿鹏更是不敢造次。”

邢掣舒了口气,安了心。“那太好啦。”看着双儿,说道:“二姐,我第一次发现你还蛮可爱。”

凌烨宸低笑出声。“只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众人皆都惊住,月下问道:“爷,此话怎讲?”

凌烨宸衣摆被风扬起,嗓音越发的冷冽。

“七弟若是以兵符调云天兵马,那耿鹏自然不从。可是如果七弟不是要令耿鹏为他卖命,而是是要将整个云天送给耿鹏。你们说,是忠心耿耿效忠皇帝好,还是独自为王好?若是我,便选后者。耿鹏是男人,必有称王之心。”

邢掣惊问:“可是那样,七爷能得到什么好处?即便西岩灭亡,他也得不到天下。”

凌烨宸苦涩一笑,良久说道:“他要的本就不是天下。而是”

月下听皇上语气低沉,伤怀不已,刚想说句宽慰的话。凌烨宸便挥手示意:“都退下吧。”

邢掣先退,月下拉着双儿也离去。

一时之间,便只剩下凌烨宸一人,负手站在城墙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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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

☆、锁在身边

天色已近黄昏,凌烨宸孤身站在城楼顶上,望着城中百姓穿梭,庭院林立,炊烟袅袅。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孤单落寞。

忽然看见,一对夫妇,拉着一个孩童走在街上,那情景温馨极了,不禁叹道:我便连这样简单的生活也不能有么?

心中一时妒忌不已,扬臂令兵递来弓箭,随即将箭羽对准那孩童的脑袋,拉弓数次,终是没有将箭射出。一紧拳头,将那弓箭握个粉碎。

肩上忽然一暖,垂眸看去,原来是有人给他披了外袍。身后女子脸容娇艳,双眸流转如波,正是映雪。

“皇上,城楼风大,小心着凉啊。”

凌烨宸心中一动,轻轻将她拥在怀中,说道:“你来到正是时候,朕正孤单。你陪朕在此处站一会儿吧。”

映雪点点头。“臣妾生生世世都陪在皇上身边。”

两人看着晚霞,久久不语。凌烨宸心中细细数着时刻,玉凝在寒潭已经浸泡一个时辰,他却有意不回去,让她多受些折磨才好。

又有几人走来,正是吴欣被奴仆簇拥着上了来。

“儿子,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怎么此刻还闷闷不乐?”

凌烨宸一怔,松开映雪,搀住吴欣的手臂,问道:“母后,你今日所说,立凝儿为后,可还算数么?”

吴欣不悦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中满是决绝。于是细声劝道:“她干了那么不知廉耻的事,你还要封她为后么?”看了看映雪,接着道:“雪儿这么好的女子,你却不知珍惜。倒让凝儿给迷了心窍。”

凌烨宸微微一笑:“人站的越高,跌得就越痛。朕要将凝儿抬到最高的位置,再将她生生推下,朕要让她痛。”拂袖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止步,回头对映雪道:“雪儿,今晚,来养心殿侍寝。”

映雪身子猛地一颤,喜极而泣,皇上有多久没有动过她了,皇上终于又肯要她了。

凌烨宸回到寒潭时候,玉凝伏在潭边沉沉昏睡着,他遣散百兵,蹲在玉凝身前,摸着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在指尖传开。

玉凝睫毛轻颤,忽的醒了。看清楚身前的人,立时大惊,问道:“懿轩他怎么样了?”

凌烨宸突地眯起眼眸,眼中怒意更甚几分。冷笑道:“逃了。你雀跃么。”

将她捞出冷潭,横抱在怀,迈步进屋。将她身上湿衣退去,换上干衣。令人在房内多置一榻。说道:“凝儿,从今,你便在此歇息。”

玉凝坐在榻上,暗暗吐了一口气,“好。”心想:还好不是每天与他同榻共眠。

凌烨宸淡淡一笑,令人送来手铐脚镣,将玉凝手脚扣锁,长长铁链环在房内石柱之上。活动范围便只有周身四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