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尽管让轩儿来刺哀家。”

众侍卫得令,猛地顿下脚步。收剑立回两侧。

凌懿轩持剑方迈一步,便浑身绵软,手掌松开,一丝力气都没了,竟连剑都握不住。

闷吟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扶着胸口粗喘,汗珠从俊朗的脸庞滑落,说道:“吴欣!你当真卑鄙。那茶水当中还下了什么药?竟让我没了气力。”

吴欣微微冷笑:“我知道轩儿剑法凌厉无双,除了我儿能与你一搏,其他人便再不是你敌手,我又怎么会粗心大意到,仅让你们喝下催情药?自然还得教你们喝下软骨散,那才好。”

原来吴欣一早便想好,宫中男子多习武,便是服了催情药,亦身手还在,若捉奸时候打斗起来,未免麻烦。

凌懿轩怒喝:“你…”只说一个‘你’字,便气的身子剧烈发颤,再也吐不出其他字眼。

玉凝欲将凌懿轩扶起,熟料才迈了一步,便身子一软,“啊呀”一声,侧着朝地上趴去。

凌懿轩目光一利,双臂快速探出,在玉凝没有跌倒在地之前,托住她的腰肢,将她稳稳抱住,问道:“可有摔到?”

玉凝摇头,一时没了主意,泪水颗颗滚落,滴在凌懿轩的手背,说道:“这可怎么是好?我可又害了你一回啦。”

凌懿轩叹了一口气,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道:“那又有什么。我们两人清清白白,便什么都不害怕。四哥若是听信谗言,怪你不贞,那他就是世上第一的糊涂蛋!”心想:我爱玉凝爱的苦,却越苦越爱她深刻。她从始至终心中可从没有我。

吴欣大怒,扬手指着伏在地上的两人:“谁准你骂我儿子!”

映雪拍着吴欣的背,软声慰道:“母后,您莫气,明面上,这一双狗男狗女便已经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又搂又抱,还骂皇上昏庸,那私下里,不定怎么诋毁皇上,弄不好啊,还意图谋反呢!”

吴欣听后,怒意陡然升起。

玉凝说道:“映雪,你好没羞。我真后悔那日没有让凌烨宸将你休下堂!”本该是有力刻薄的话,却因得玉凝此刻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听上去竟有几分勾人魂魄。

映雪轻轻一笑:“你当自己是谁?你说让皇上休我,皇上就会休我么?你也不想想,以皇上的性子,可是听得了人劝么?不休我,不是因你相劝,而是皇上心中深深爱着我。舍不得休我。”

吴欣抬手说道:“雪儿,莫要跟这贱人多言。”挥手左右婆子嬷嬷:“来人,替凝儿、轩儿宽衣解带,将他两人抬到榻上,叠在一起。”

四五个嬷嬷快步朝凌懿轩、薛玉凝两人走去,这两人此时却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任由嬷嬷们拖着走了两步。

凌懿轩连连叹气,心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给几个老婆子摆置来摆置去。连连叹道:“玉凝,你放心,便是真给她们退了衣裳,我亦不会侵犯你。”

玉凝说道:“我当然信得过你。”

突然拼尽力气抖了抖手臂,挣脱嬷嬷的手,伏在地上去了,说道:“你们都且慢一步。”

吴欣不解,走上前去,蹲下身问道:“贱人,你还有话说么?”

玉凝抬眸一瞬,忽的望进了吴欣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心中猛然跳了起来,心想:我道是看到了凌烨宸的眼瞳,可却不是,他的眼睛可要更骇人啦。

嫣然一笑:“母后,床第之事到底私密,数十人在旁观看,凝儿当真害羞。”看了眼身畔侧躺的凌懿轩,随之不期然的枕在他小腹上。

懿轩惊的身子猛地一颤,他本已经浑身滚烫,此刻玉凝的脸颊便倚在他小腹,更是难以抑制,当即说道:“玉凝,你要将我逼到绝路了。”

玉凝不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望着吴欣说道:“不如你们在门外等候,留我和七爷在房内单独相处吧。”

吴欣听后,轻蔑的笑,问道:“你真的如此自甘堕落?我知道你机灵得很,不会耍什么鬼把戏吧?”

玉凝摇头,轻声说道:“那不能。我和七爷此次是难免一死,死前若能逍遥快活,那也值得。待到皇上回来了,哪怕捉奸在床,那时再死,做鬼也无怨了。”

凌懿轩听后,心中大为所动,心想:我从不知玉凝对我竟是这般深爱。可我却不能让她清誉不保,她这份心意,我自当永世珍惜。叫道:“吴欣,要杀要剐便都朝着我一个人来,放过…”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大腿被玉凝狠狠掐了一下,凌懿轩“啊呀”一声,唤道:“玉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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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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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玉凝皱着眉头,拉住凌懿轩的手,催促道:“你快快说吧,是不是死前要和我单独相处,若是不想,咱们便在众人面前欢好了去,难道这最后一次的,也要给旁人看了去?”说着便滴下泪来,擦眼泪时候,猛地朝凌懿轩眨着眼睛,样子透着十二分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