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庄冬卿睁开眼睛的时候,赵爷端了碗汤药进来,止痛的。

庄冬卿赶紧喝了。

动起来没什么感觉,料想后背上的小虫子还没下去。

须臾,南疆的祭司证实了这一点。

庄冬卿可怜巴巴:“能让它再待一阵吗?现在取了太痛了!”

止痛泵还得上到产后第二三天呢,没听说过生完就给拿掉的。

许是庄冬卿的眼神太可怜,又或许是岑砚太强势,祭司到底没说什么,同意了。

赵爷恭贺道:“恭喜小少爷,是个小子,五斤多,不算特别轻了。”

“哦。”

再躺下去,庄冬卿感觉到了虚弱。

但肚子里没了货,终于瘪下去了一点,料想痛过这一阵,就能睡好了。

也不知道刀疤会不会很丑……

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个年头开刀,可不比现代。

庄冬卿现在就觉得有些失血,但也没法输。

人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庄冬卿被转移到了边上的小床上,感觉到动静,睁开眼,发现是岑砚。

好奇怪,岑砚眼睛有点发红,少见。

“怎么醒了?我弄疼你了?”

庄冬卿摇了摇头,盯着岑砚看了会儿,意识到什么,只问他:“孩子还健壮吗?”

岑砚想到了那个小名,笑了起来,“哭声挺亮的,刚被阿嬷哄住,我估计你那个小名怕是用不上了。”

庄冬卿笑笑,声音也是飘的:“用不上也挺好的,你取的大名也好听。”

大名很质朴。

单名一个安字,岑安,希望这孩子一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岑砚笑了下,问他看不看孩子。

庄冬卿其实有些没精神,但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在他身体里住了这么久,总归是要见一面。

不一会儿,孩子被阿嬷抱了过来,庄冬卿仔细瞧了瞧,有点……嫌弃。

庄冬卿皱着鼻子,如实评价道:“好丑啊,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岑砚:“……”

阿嬷:“……”

不等阿嬷解释新生儿都是这般模样,房间内响起了极响亮的一声。

“哇呜——”

岑安小朋友率先发声,哭诉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琐碎

岑安小朋友生下来一周, 瞧着没有丝毫虚弱不说,哭声哇哇的大,各个奶妈都说他小手小脚极有力气, 是个健壮的。

再加上庄冬卿一喊壮壮, (嗯, 私底下,某生父偷偷地试图让孩子接受),安安听了就哭嚎半天,阿嬷都有点哄不住。

尝试到第三回, 岑安哇哇哇的哭声震天, 阿嬷哄得也微微发了汗, 在岑砚又一次奇怪, 岑安小朋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想找赵爷来扎两针的时候……缩在被子里试图隐身的老父亲终于感到了一丝愧疚, 拉住孩子他爹,支支吾吾道出了原委。

说完好似委屈得到了揭示,安安小朋友终于哭声暂歇。

岑砚:“……”